徐望月还穿着青芜的衣服,始终往远处瞧着,直到裴长意的身影全然消失。
她转过头,见青芜和红玉挑着眉,正一脸笑意地看向自己。
徐望月脸颊微微泛红:“一个个的,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青芜敛了敛神色,转头一本正经地看着红玉:“红玉,你可有心上人?”
红玉吓得使劲摆手,一脸认真地看向徐望月:“我当然没有心上人,红玉不嫁人,要一直陪着二姑娘。”
青芜似乎是没料到她这个答案,有些诧异,抬眸看向了徐望月:“青芜从来没有心上人,也不知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般滋味。”
“看二姑娘这么幸福,我都有些羡慕了。”
徐望月的脸更红了,看着青芜认真的模样,一时间判断不出她是不是在逗自己。
徐望月思索片刻,眨了眨眼睛,轻笑了一声:“青芜若是羡慕,不如我让世子爷把裴钰调回来吧。”
听到裴钰的名字,青芜微微蹙起了好看的眉头:“二姑娘欺负人。”
红玉一脑袋问号,一会儿瞧瞧青芜,一会儿瞧瞧徐望月:“和裴钰有什么关系?和世子爷又有什么关系?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红玉瞪大了眼睛,双手环抱着自己,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自从回了徐府,你们两个有对不完的暗号。再这般,我可要生气了。”
“好好好,红玉姐姐不要生我的气。”青芜和徐望月对了个眼神,一左一右围到红玉身边,伸手咯吱着她,三人笑作一团。
打闹了一番,也该就寝。
这几日天气越来越暖,徐御史派人送来的炭炉和银炭也用不上了。
徐望月只瞧了一眼,就让红玉收了起来。
这些银炭今年是用不上了,等到明年冬日,自己一定不会还在这院子里了。
待到第二日,青芜陪着徐望月去向许氏请安。
扑了个空,说是许氏又去了定远侯府。
听了丫鬟的话,徐望月眼眸微阔,眸底闪过一抹诧异。
昨日徐御史和许氏去了定远侯府参加裴长意的生辰宴,合情合理。
长姐怀了身孕,母亲去陪陪她,也合理。
可没有道理,昨日才去了,今日又去吧?
徐望月挑了挑眉,从腕上褪下一个精巧的银镯子,偷偷塞到了丫鬟手中。
这镯子是她今早精心挑选的。
银镯子不算很贵重,但这一只的设计极为精美,女儿家都会喜欢。
既能讨了丫鬟高兴,又不会太招眼,惹了许氏怀疑。
果真,那丫鬟低头看了一眼,轻轻在手中摩挲了一下,看向徐望月的眼神,温和了许多。
“二姑娘,这不好吧。”丫鬟将镯子往徐望月手心里又推了推,却没有用力。
徐望月立刻缩回了手:“我和长姐不能时刻陪在母亲身边,姐姐伺候母亲这么辛苦,这都是应该的。”
徐望月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今日我本是想要给母亲请安,没想到母亲又去看长姐了,不知是不是长姐身子不适?”
那丫鬟抓着手里这只银镯子,对徐望月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四下张望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今日,大姑娘派人送了封信回来。看完信,夫人和七巧嬷嬷好像都很高兴,连对我们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这不,早膳都没用,七巧嬷嬷就张罗着陪夫人去侯府了,应当是好事吧。”
徐望月一听,心口微微沉了沉。
好事?长姐已经怀了身孕,也没有临盆的时候,还能有什么好事?
和青芜走回院子的路上,徐望月握着青芜的手用了些力气:“你说,会不会和我有关系?”
长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