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到底还是高兴的。”
“夫人。”云嬷嬷反手握住了赵氏的手:“老奴恭喜夫人,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世子爷到底是明白夫人的苦心了。”
赵氏微微有些哽咽,瞧着月色下清风朗月的儿子,按耐不住心底欢喜。
如今裴长意与她同心,长远也越来越长进,她这一生,再无所求。
想到长远,赵氏心口微微一滞。
她方才一时冲动,答应了裴长意不会让裴长远娶徐望月。
如今想到裴长远,她又有些犹豫······
这孩子好像真的很喜欢徐望月,这可如何是好?
见赵氏眉目有些凝重,云嬷嬷细致入微,一下子便猜到赵氏在想什么。
“夫人方才答应世子爷,可是当真?”
听到云嬷嬷的问题,赵氏眸光一黯,本能地摇了摇头。
方才她的确是被裴长意说动,可再转念想想,不过是纳个妾室,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但她又确实答应了裴长意······
赵氏想着想着,抬指捏了捏眉心,又揉了揉太阳穴:“先陪我回去吧,实在头疼。”
云嬷嬷会意,扶着赵氏转身,远远地便瞧见一道身影快步向他们走来。
赵氏和云嬷嬷一眼便认出,是裴长远。
他手中拿着一件斗篷,眉眼凝重:“母亲,我刚才去你院子请安。听丫鬟说,这么晚了你出来散步,斗篷都不带上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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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远语气急切,还带了几分责怪。
瞧了一眼赵氏苍白的脸色,他二话不说,上前便将披斗篷围在她身上:“你瞧,果真是受了寒,头疼了吧。”
云嬷嬷适时地往旁边退了一步,让裴长远扶着赵氏一步一步往院子里走。
赵氏瞧见裴长远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对他的怨气,担忧,都瞬间消散。
她面带笑意,开口说道:“母亲就算纵然是头疼,那也一定是让你气的。”
裴长远假模假样地打了自己两下:“都怪儿子不好,把母亲气成这样。等会儿儿子就回到你院里,再跪上一晚上。”
“好了,你还想发烧不成?”赵氏嗔怒地看了一眼裴长远:“你小子,今日可有给你兄长准备生辰礼?”
“那是自然的。我托人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尊白玉观音,送去嫂嫂房里了,贺他们早生贵子。”
裴长远挑眉,眼底是压不住的笑意:“我还让人寻了上好的笔墨纸砚,送去了兄长书房里。”
赵氏非常满意地点头,那尊白玉观音算是送到了自己心坎里,笔墨纸砚裴长意也都用得上。
她顿了顿脚步,转过头看向裴长远:“你如今确实是成长了不少。”
裴长远目光一亮,乖巧懂事地看着母亲:“那是自然,多亏了兄长时时对我照拂,管教,才有我今日。”
他说着话,试探性地看向赵氏:“说起来,我对兄长的好,远不及兄长对我的好。”
“虽然我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可在松竹县时,兄长护着我。流匪把我抓走时,兄长可是不顾性命地来救我,若是有什么,他也一定会让着我的。”
听出裴长远语气中的意思,赵氏微微蹙眉:“你想说什么?和母亲还拐弯抹角,直说吧。”
裴长远今日在赵氏院子里蹲了她许久,他平日出手大方,嘴又甜,和赵氏院子里那些丫鬟关系都很好。
陪着她们聊了没几句,就打探出今日裴长意和赵氏的对话。
他没想到裴长意竟如此卑鄙,从母亲这里下手,不让自己娶徐望月。
更没想到这样的要求,母亲竟然也答应了。
他拼着身子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