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的。”
裴长远不吭声,赵氏只好继续哄着:“长远你虽然读书不如你兄长,可这世间能比得上状元郎的又有几人?”
“你的本事在别处,母亲不允许你妄自菲薄。”
裴长远闻言,颇为激动地抬起头,看向母亲的目光里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狡黠。
“母亲,先成家后立业,儿子想娶妻。”
听到裴长远说出娶妻这两个字,赵氏心口一松,绕了半天,原来就是想娶妻。
她伸出食指,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裴长远的额头:“不就是娶妻吗?母亲早为你选了好几位京中贵女,云嬷嬷,快些去拿了画卷过来。”
“长远,你且挑挑想娶谁······”
“不必劳烦云嬷嬷,儿子选好了,我要娶徐望月。”裴长远目光坚定。
云嬷嬷抱着几幅画卷,听着这句,脚步顿住,进退两难。
“徐望月?”赵氏微微一愣,眉眼淡淡掠过裴长远。
她虽然对徐望月很满意,可以她的身份,当个贵妾都是抬举她了,娶妻是万万不可能的。
赵氏放开了裴长远的手,淡然开口:“母亲为你选了好些贵女,你都没有喜欢的吗?”
在旁人眼里,裴家的二公子是庶出,在裴长意回来之后,简直就成了汴京城中的笑话。
可在赵氏眼里,这是她最疼爱的儿子,他的婚事绝不能如此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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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氏的眼神示意下,云嬷嬷将画卷捧到了裴长远面前。
可他一眼都没看,直接就将画卷都扔到了地上。
“除了徐望月,儿子谁也不要!”
原本在裴长远心中,只要能娶到徐望月,贵妾还是妻,没什么要紧。
可眼下不同,他在席上已经将话放了出去。
他说徐望月是他未过门的妻子,那她就只能是妻,不能为妾。
更何况,他的月儿妹妹究竟差在哪里?除了庶出的身份,她哪里比他那位好嫂嫂差了?
庶出又如何?他自己也是庶出。
裴长远想着,径直在赵氏面前跪了下去:“母亲,若是你不肯点头让我取月儿妹妹为妻,今日儿子就不起来了。”
赵氏原本就被裴长远扔画卷吓了一跳,此刻更是蹙紧了眉头,握着佛珠的手指紧紧用力。
究竟徐望月给裴长远下了什么蛊?竟让他如此痴迷?
赵氏沉默片刻,见裴长远真跪着不动,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了,你莫要再提这件事。”赵氏起身,咬牙开口说出这句,扶着云嬷嬷的手便往前厅走。
庆功宴还在继续,他却抛下满堂宾客跑来自己面前跪下,就是为了求娶徐望月为妻?
荒唐,实在是荒唐!
赵氏心头烦闷,连带着脚步都快了几分,拐角处,迎面撞上了裴长意。
“儿子见过母亲。”裴长意见赵氏脸色煞白,似乎心情不好,微微往旁边侧了侧身:“母亲可有见过长远?”
他知道方才裴长远是去赵氏那里,为徐望月求了青芜。他的人也亲眼瞧着徐望月和青芜红玉上了马车,回徐府去了。
怎么裴长远一直没有回到宴席?
赵氏没有说话,面色铁青,只径直往前头走去。
一旁的云嬷嬷往后头院子瞟了一眼,追着赵氏的脚步而去。
裴长意自然看懂了云嬷嬷的暗示,抬步往赵氏院子走去。
还没走进堂中,就见裴长远直直跪着,后背打得挺直,倒莫名显得多了几分风骨。
裴长意抬步,缓缓走了进去:“母亲为何罚你跪在此处?”
他未曾听到前因后果,自然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