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谨行到的时候,谈仲祺人就在客厅的沙发上躺着,茶几上放着一杯水,还是冷的。见到他来了,谈仲祺有气无力地打了一声招呼,又闭上了眼睛,他现在浑身酸痛无力,头还晕的厉害。
最近没休息好,昨晚上喝醉酒又在浴室里待了那么久,感冒来势汹汹。
游谨行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果然是发烧了。
“药吃了吗?”他问道。
谈仲祺摇头,他还是没找到医药箱。
游谨行就知道会这样,将药找出来,刚想去给他倒杯温水,才发现家里连一杯热水都没有,心中叹息一声,这样不会照顾自己的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他拿了水壶烧水,等待的间隙,去沙发上拉谈仲祺“起来,到床上去躺着。”
谈仲祺不动“不行,下午还要谈事情,约好了的,我不能放人家鸽子。”
“我替你去。”游谨行说道,“好歹我也是公司的创始人之一,我去人家不会有意见。”
谈仲祺被说服了,“好,你去,不可以迟到,我努力了好久的。”
“嗯,起来吧,送你去卧室。”他将谈仲祺半抱着从沙发上拉起来,谈仲祺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游木头,我头疼。”他哼哼。
游谨行微微皱着眉,嗓音却温柔,“嗯,我知道,等下吃了药你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没事了。”
“我浑身疼。”谈仲祺又说道。
“等下就不疼了。”游谨行极有耐心地哄道。
好不容易喂他吃了药,谈仲祺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拉着他不让走,“游木头,先别走,等我睡了你再走吧。”
他睁着眼睛,因为发烧,整个脸都泛着红,就那么幽幽地看着他,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狗,游谨行心一软,在床边坐下来,“行,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谈仲祺笑,春花灿烂。
“哎,游木头,你说你怎么这么好,可惜你不是女的,要不然我就娶了你,或者我入赘也行啊。虽然你这人冷冰冰的吧,但是我觉得跟你过一辈子也不是不行。”
他像是随口一说,游谨行却灼灼地看着他,低低的嗓音“男人不行吗?”
房间里太安静,即便他压低了声音,这话还是被谈仲祺听到了,他静了静,忽然睁大了眼睛,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还没张嘴,就听到游谨行冷淡地道“有心思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我可以帮你顶一天,剩下的还是要你自己来。”
他的神情太过严肃正经,谈仲祺觉得刚才应该是自己听错了,是了,肯定是自己听错了,游谨行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
想明白了,他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睛,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闭上了眼睛,嘴巴却没有停下来。
“哎,游木头,你知道吗,昨晚上我梦见你跟江迟了,我们三个还在上中学,江迟忽然跟我们说要出国,那年他几岁来着?十五岁吧,我都被吓到了,怎么好端端的要出国呢,结果没过多久,他就真的出国了,我当时都伤心死了,可你倒好,竟然连滴眼泪都没掉,好冷酷好无情。”
“闭嘴。”游谨行淡声道,“生病的人就该自觉保持安静。”
谈仲祺却不,“不行,房间里太安静了,要是不说话,多难受,要不你给我讲个故事或者唱首歌也行。”
游谨行没理他,谈仲祺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继续说道“看吧,让你讲个故事唱首歌你又不愿意,那就只能我来了,哎,游木头,我忽然好想念年少的时光,那个时候我们多恣意啊。”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大概是药物的作用,他的神情也逐渐放松下来。
游谨行视线落在他的脸上,“你现在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