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过去发生的事情，姜如烟的神情有些狰狞，她不要喜欢慕天成，因为那是个十分偏心的老家伙，对慕云晞和颜悦色，对她不假辞色，即便是母亲苦苦哀求，后悔想要回到慕家，那个老家伙也只是板着脸，对他们说“自己选择的路就要自己去走，现在后悔，晚了。”

她母亲跪在门口三天三夜，最后都昏迷了，那个老家伙也没有心软。

慕婷刚回家就对上了大女儿阴沉的脸，心一跳“如烟，怎么了？”

姜如烟从回忆中抽身，定定地看了母亲良久，忽然问道“妈，你恨过外公吗？”

慕婷一怔，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没有回答。

“妈，当初你为了跟爸爸在一起，与外公断绝父女关系，你后悔过吗？”

慕婷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如烟，你怎么了？”

姜如烟笑了笑，脸色已经有些冷，“没怎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慕婷轻轻松了一口气，没事情发生就好，最近几个月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都有些心理阴影了。

“恨肯定是恨过的。”慕婷放松了，想起女儿的问题，说道，“只是你外公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也就不恨了。”

年轻的时候她看上了一无所有的姜盛林，父亲死活不同意，甚至放言她要是跟姜盛林在一起，那就滚出慕家，慕婷从小被捧着长大，性子骄傲又倔强，就真的走了，好几年不跟父亲联系。

那几年是她这一生过的最辛苦的几年，姜盛林虽然对她不错，可他要工作养家，工资不算高，加上还有孩子要养，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慕婷在那几年中不是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可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那悔意渐渐也就淡了。

一直到小女儿的出生。

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多了一个人，日子更加紧巴，慕婷实在受不了，就偷偷带着大女儿回去找父亲，希望父亲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自己，

可慕婷没有想到，父亲竟然那般铁石心肠，对他们母女竟然视而不见。

那一刻，慕婷是恨父亲的，恨不得他立刻去死。所以在医院里苏醒过来之后，慕婷就带着大女儿回家了，之后好几年都不曾出现在父亲面前，一直到哥哥慕向南出事。

慕向南成为植物人之后，慕天成受了很大的打击，就连公司都交给了儿媳妇管理，对于女儿的态度也松动了一些，偶尔慕婷带着孩子来看他，也没有将他们拒之门外，尽管依旧没有好脸色。

可那时候，慕婷想的更多的是想从父亲这边得到好处，必将家里四口人，实在是入不敷出，于是面上虽然讨好着父亲，心中的恨意却没有丝毫的减少，甚至在看到父亲差别对待慕云晞和自己的两个女儿之时，恨得压根儿发痒。

后来，当慕天成真的死了，慕婷心中又说不出的难过，毕竟在遇见姜盛林之前，父亲是真的很疼她。

“妈，当年外公的车祸真的是意外吗？”姜如烟听着母亲说起过去的事情，忽然问道。

慕婷一愣，定定地看着女儿“你在怀疑什么？”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而已。”姜如烟淡淡开口，其实算起来，她应该感谢那场车祸，若是没有那场车祸，慕家那老头子的一切又怎么会落在他们的手中。

这么多年，姜如烟不是没有怀疑过当年的一切是否跟父母有关，毕竟最后的受益者是他们一家，可她怀疑归怀疑，却不曾想过要去探究什么，毕竟真的查出来了什么，对她而言也没有半点好处。

慕婷脸色有些难看，审视着女儿“如烟，你在怀疑什么？”

“妈，最近我收到了一封邮件”她斟酌着将自己收到匿名邮件的事情有保留地告诉了母亲。

慕婷的脸色渐渐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