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兄妹迈步进了集萃阁。
灵物厨整整齐齐,柜前七八个客人正与伙计交谈,验查货品,见有人逛店,一名瘦小的武徒起身相迎。
“二位前辈,想买还是想卖,或是看点什么?”
裴耀信出示了一张灵物清单。
伙计快速扫了几眼,“千年莽纽草、薰笪竹叶,这两件本阁有货,合计一万五千灵石。”
“哦,买了买了!”裴羚兴奋言道。
“二位稍等,待我库房去取。”
“店里没有?”裴羚纳闷,买几件灵物东跑西跑,薛通再三叮嘱要注意异常情况。
“前辈不知,鸿昌不太平,本阁高级灵物皆是放于守护严密的库房,客人要了再去取的。”
“二位请楼上品茶,我去去就回。”
薛道长所需灵物能一次买到两样,实在机会难得,兄妹俩耐着性子喝茶,岂料茶凉至冷,伙计仍未见回来。
“哥,这小子不会玩花样,设陷阱害我们吧。”裴羚不安道。
“光天化日,闹市区总不会明着乱来,常家远隔两千里,怕什么,再等等!”裴耀信边说,边准备好传音符扣于掌心。
稍后,楼梯声响,来了不止一人。
一股灵压让兄妹二人的脸刷地变白。
先天武者!
“要抓人?”裴耀信迅疾捏碎了七十里传音符。
房门无风自开,一名颤巍巍的驼背老妪,拄青玉拐杖,棕色长袍裹暗红头巾,手脸的皱纹如刀刻上去的一般。
“严老夫人前辈,就是这两位道长。”伙计介绍。
严夫人半闭的双目睁开,精光直视,“把单子再拿出来看看。”
“哦,不是来抓人的啊。”裴耀信暗松了一口气,忙将单子递了过去。
“东西很多啊,你们背后的人在哪?”
“薛道长...马上就到。”裴耀信结巴答道,望向窗外。
“哦,那就坐着等。”
少倾,人影一晃,薛通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集萃堂二楼。
青玉杖头一道火光,薛通大掌一拂,将炎火拨了开去。
……
二楼仅剩薛通、严夫人。
裴家兄妹求购的灵物,种类和品阶颇高,伙计按店铺规矩,取货之际向管家报告,他隐约记得墨菱晶、先天禽鸟、妖兽内丹、及十余种高级灵药。
“老身猜测兄妹背后必有高人,特来见见本尊。”
“老夫人过誉了,薛某罗列的清单太长,让严夫人见笑。”
“老身想与道长作笔交易!”严夫人蓦然一颤,咬牙说道。
薛通神情严肃,知严夫人绝非好奇见他。
“老身风烛残年,而今的惨状皆拜冷望此狗贼所赐,薛道友替我杀了他,清单上的灵物严家有十三样相赠!”
“老身夫君海战中陨落,冷望借机寻仇,打伤了老身。老身的修为十余年间大幅回落,再过二十年性命都难保全。”
“严家后人,有出息的战死了两人,冷望又打伤一个,已是后继无人,报仇无望了!”严夫人浊泪滴滴答答滚落了下来。
“我夫君系鸿天宗管事,为人耿直,与奸人冷望有三十年的过节。”
薛通听罢,心中涌起一股酸楚之感,“严家遭遇,薛某深表同情,但在下从不介入旁人恩怨,恐怕...”
“薛长老一定要帮帮老身!”严夫人声嘶力竭。
“冷望在哪,武阶怎样,为人又如何?”
“他早先在鸿天宗私吞灵物,被我夫君发现,告执法堂受到惩处,鸿天宗消陨后去了新建的昌武宗,武阶先天初期。”
“老身十年前开了家灵材铺,狗贼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