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楚愣了愣,幽深的眸子闪着深深浅浅的光芒。“老婆,你哪儿来的自信,我能打赢他?”
盛夏眉头一皱,问道:“你打不赢他吗?”
颜楚凝视她片刻,微笑着摇了摇头,很没骨气的认怂。“打不赢。”
见颜楚窝囊的样子,盛夏有些恨铁不成钢。“自信点,你们又没打过,你怎么知道打不赢他?万一你打得赢呢?”
颜楚低头,温柔地亲吻着她的额头,嘴角微微一勾,淡淡的说道:“老婆,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是他的对手,我去挑战他,只会是送人头。”
盛夏彻底无语了,也不搭理他了,躺回床上,拉高被子,气鼓鼓地生闷气。
颜楚看在眼里,目光复杂的变幻几许,渐渐趋于平静,在她身边躺下,紧紧的拥着她。
午餐时间,叶夜和乔柯坐在餐桌前等着两人下楼用餐,春婶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招待他们,考虑到乔柯是孕妇,都以清淡为主。
“春婶,辛苦了。”乔柯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对春婶说道。
“叶太太别这么说,都是我分内之事。”春婶开心极了,少夫人的表姐真好相处。
叶太太?乔柯一愣,显然没料到春婶会这么称呼自己,眼角瞄向一旁的叶夜,见他脸上的表情平静而坦然,春婶称呼她叶太太,他根本没当回事,苦涩一笑,对春婶说道:“春婶,叫我乔柯,亲切。”
春婶瞬间会意,笑了笑。“好,表小姐。”
乔柯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只要不叫她叶太太,叫什么都无所谓。
颜楚抱着盛夏姗姗而来,叶夜眼角一抽,有这么夸张吗?记得以前每次将她劈晕,醒来后生龙活虎找他决战,喔,他忘了,这次她还伤了脚趾。
“夏夏,你这是怎么了?”乔柯眼中满是担忧。
颜楚将她放到椅子上,盛夏冷睨了叶夜一眼,微笑着对乔柯说道:“踢混蛋没踢中,踢到桌子了,伤到了脚趾,没什么事,不影响走路,是他,非要借机抱着我在你们面前秀恩爱,估计他是为了向你们证明,他有多爱我。”
颜楚不语,叶夜也沉默。
乔柯何其精明,猜想因没领证的事,盛夏找叶夜兴师问罪,两人闹得不愉快,甚至还动手了,叶夜没惯着她。
她和叶夜之间,并非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是当局者清,旁观者迷。
乔柯没多说什么,说也说不清楚,还不如不说。
“姐,孕妇要多吃虾,补钙。”盛夏将面前的整盘虾推到叶夜面前。
叶夜看了一眼盛夏推到自己面前的虾,她的意思,他懂,却不愿意配合。“我不缺钙,不用补钙。”
盛夏气恼的瞪过一记白眼。“我知道你不缺钙,你缺的是心,虾是给你吃的吗?自作多情,我是给我姐吃的,让你给她剥。”
“她有手,自己会剥。”叶夜话是这么说,手却很诚实,拿起一只虾开始剥壳。
盛夏见叶夜的动作,怒火消退了,他并非无可救药,只是这张嘴又硬又毒。“我姐的手娇贵着,剥不了,再说老婆不是你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你不给她剥,难道指望我给她剥吗?”
“她是你姐,你帮她剥虾,你不愿意吗?”道德绑架叶夜也会。
盛夏咬牙。“我自然是愿意的,但是,我受伤了。”
“你伤的是脚趾,不是手指。”叶夜提醒。
看着他们为了剥虾而互怼,乔柯忍不住出声。“我自己剥。”
“剥什么剥?”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重,三人的目光均看向她,盛夏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了许多。“姐,他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你要用,物尽其用。”
“好。”乔柯点头,客套和推辞,只会让盛夏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