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站在原地的张星星叉腰,骄傲的挺起自己的胸膛,心想。
嚯,她可真是一个天才!
随后甩了甩自己并不宽大的衣袖,一只手背到身后去,端了一副遗世独立,高深莫测的姿态,心里默念。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原来高中背书的时候就觉得这句帅死,今天她可算是给她也装上了,可喜可贺。
阿嚏。
一个眨眼,刚刚还牛逼哄哄的张星星就被寒风吹得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一低头就看见了一些在地上碎着的细微的组织,这让她下意识地就想闭上双眼。
终于结束了...
——
不,还没有。
坐在火车上昏昏欲睡的张星星,被一阵小孩子尖锐刺耳的尖叫声,刚想捂住耳朵装作听不到的她就被一阵更大的哭闹声,给吵醒了。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嬢嬢抱着一个头上戴着帽子不停在哭的五六岁小男孩儿对着一个看起来八九岁的小女孩在不停地说着什么。
“我就要,我就要这个。奶奶。”
“你是姐姐,比弟弟大,就该让着点儿弟弟。他的围巾丢了,你的就先借给他带带,他现在还小,受不得冻。万一弟弟冻感冒了,家里还得花钱给弟弟看病,又得花一大笔钱呢。乖,妞妞要懂事听话点儿啊。”
“可娘什么都没有,我想把这个围巾给娘的。”
说完看向了张星星身旁站着的妇女,那女子站在张星星旁边,整个人唯唯诺诺的,低着头,张星星看着她身上洗的发白的棉衣和手上的冻疮。整个人有种苍白的摇摇欲坠的感觉,脖子上,头上什么都没有,那个样子在这个寒冷的冬天简直素净的可怕。
这个妇女站在张星星的旁边,听到女儿的话,抬起来头,沧桑劳累的眼神有了一丝温柔,却最后眼神又暗了下去,对着女儿招了招手。蹲下身抱着跑过来的女儿,对着女儿轻声的说了说。
“娘,不要。娘不冷的。娘有妞妞就够了。妞妞要是不冷可以把围巾给弟弟,这样弟弟就不会再闹了。”
听完此话的女儿纠结的看了一下她娘被冻皴红彤彤的脸,最后还是把围巾给了那个嬢嬢怀里快裹成熊的弟弟。
这下,好似所有人都皆大欢喜了。
看着这个因为抱着女儿手上的冻伤变得更明显的妇人,以及那看起来母慈女孝,其乐融融的家庭。
张星星看着这一幕突然,对着那个妇人说:“夫人,要不要来这儿坐坐。咱俩也算是今日有缘,我给你算一卦,不准不要钱。”
那妇人听到张星星的话,神色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拒绝了。张星星看着妇人的神色纠结的样子,好似明白了什么,她回忆了一下齐铁嘴那神神叨叨的气质,学着演了演。
“夫人,今日你我相聚即是缘分,我张某人只求行善积德,见夫人眼神清亮,是个俭以养德,福泽深厚之人,所以前来送上一卦。在下不为钱财,只为如你所善之人的衣服与我交换可好。”
这边张星星还没说完,一旁的嬢嬢看着张星星短短的学生头一身长衫的样子就开始嚷嚷着,什么这小小姑娘年纪不学好,净整着歪门邪道、装神弄鬼、骗人的营生的活儿。霎时间一片区域听到吵嚷声的众人纷纷投出目光。
张星星没有反驳,只是站起身那她那深邃的眼睛盯着这个嬢嬢,不知道为何,那个嬢嬢在张星星的目光下竟也不敢说话了。接着张星星转过头来,对着妇人行礼。
“夫人,可以考虑一下。在下并非骗子,所图也并非钱财,您可以放心。在下也不是今日强求夫人必须如此,只是缘分使然,天意如此,有此一念。要是夫人不愿,也不必强求...”
说完又坐回座位上的张星星,盯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