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
他们见到李昭后,行礼道:“参见相爷!”
李昭微微颔首,“诸位请坐!”
他环顾一圈众人,问道:“你们找本相何事啊!”
礼部尚书说道:“相爷,如今十万唐军即将兵临城下,而城中仅有一万守军,这可如何是好?”
李昭没有表态,喝了一口茶,问道:“你们以为如何啊!”
广汉侯(元文的小舅子之一)说道:“相爷,依我之见,咱们降吧!”
众人眼中顿时一亮。
虽然众人很鄙夷广汉侯,但这也是他们想说的。
打,肯定是打不过的,逃,又能逃到哪里呢?
西面不可能,北面也不安稳。
想来想去,还是投吧。
至于唐国的一些政策,忍忍就行,反正获取权利与钱财的方式很多,没必要是盯着以前的那点。
再说,苏宇终究会死的。
等苏宇这个暴君死后,他们的后辈可以一点点的从后世之君的手里夺回以前的东西。
就在李昭等人谋划的时候,枢密使范仁炯的府邸也在进行着谋划。
他将地图在案上摊开,用笔不断的在上面勾画着。
这并不是为了调兵遣将,而是为了向新朝邀功请赏。
他与心腹们不断交谈,言语尽是谄媚新主、攀附权贵的言辞,什么家国大义,什么社稷苍生,都成了可以交易的筹码。
在他的内心里,王朝更迭如潮起潮落,不可逆转。
既然如此,何必绑在西周这艘破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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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户部尚书府,彻夜灯火通明。
王审证面容憔悴,眼中却透着坚毅。
他埋首于账本之间,清点着最后的钱粮,试图从这匮乏的数字里挤出一丝希望。
为困境中的王朝和皇帝觅得一线生机。
他遣人安抚市井,调度物资,哪怕明知是螳臂当车,也要为这将倾之厦撑上一撑。
数天后,随着唐军距离锦官城越来越近,城内的景象越发混乱。
达官贵族们,纷纷开始实施自己的手段。
有的宅邸内,奴仆们匆忙穿梭,一箱箱金银细软被抬出,为出逃之路备足盘缠。
有的妄图凭借与他国的姻亲关系,寻得庇护。
有的则偷偷联络唐军,屈膝求荣。
有的暗中联络旧部,妄图在乱世中寻个庇护之所。
乡绅富商们,则是一面紧闭朱门,加派人手严防死守,生怕乱民哄抢财物;一面遣心腹四处打探,权衡着是押宝唐国,还是北方的魏国。
在这纷纷扰扰中,皇宫的景阳钟敲响了。
“当当当~”的钟声,响彻整个锦官城。
城内的官员们听到这钟声,叹息一声,思索之后,还是纷纷前往皇宫,参加这最后的朝会。
明德殿上,元文端坐在龙椅之上,望着台下的文武大臣,问道:“诸位爱卿,面对的如今的局势,可有良策啊!”
面对皇帝强撑最后一丝威严问出的问题,群臣说什么的都有。
唯独没有元文心中期盼的想法。
他心中暗自期盼,有人能提议西迁,暂避锋芒,或是北迁,寻个安稳之地,哪怕是归降,也好过玉石俱焚。
可惜,哪怕是王审证也没有站出来说出迁移和投降。
元文见此,于是将自己的想法委婉的表达出来。
哪知,一众大臣纷纷跪地,声泪俱下,痛陈祖宗之地不可弃,气节之名不可丢。
这让元文气得嘴唇发紫。
就在这一片纷扰、痛哭、绝望与挣扎之中,太监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