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空城拿着手机，看着面前正在讨论的众人，犹豫片刻后，还是向后退了几步，拨通了某个电话。

“嘟嘟嘟——”

“喂，妈。”赵空城把手机麦克风放在耳边，温柔的开口。

“空城啊，今咋有空给妈打电话了，没在训练吗？”一阵富有慈爱的老妇人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嗯，今天我出任务，没在部队训练，有点想你了，就给你打个电话。”

“想我就多回来看看，你说你都多久没回来了？小斌今天还跟我说想你了呢。”

“我不是前不久才回去的嘛。”说了一句，赵空城顿了一下，接着开口：“你说正斌？你和那小子在一起呐？”

“对，昨天你媳妇把我接来县城住两天，唉……我年纪大了，住不惯楼房，要不是村委会说什么村里这两天要出什么事，我都不想去楼上住，太麻烦了。”

赵空城刚想开口回复，脑海中便闪过一道灵光，抓住了话里的重点，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担忧，“妈，你是说村里要出什么事，然后现在村里的所有人都搬走了吗？”

“对呀，原本我们这些在村庄住久了的人还不信呐，直到我昨天在家不远处的树林里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然后又来了几个说是特警的人劝说，我这才相信。”

赵空城的心里咯噔一下，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了木涵手机上清晰可见的任务信息和地点，在结合自己母亲的话语……两只境外‘无量’神秘盘踞的村庄，不出意外就是自己的老家了！

他整个人像是被雷电劈了一般，怔在原地一声不吭。

“空城？空城？”他母亲似乎有些疑惑，“你怎么了，咋突然不说话啦？”

赵空城回过神来，重新把手机放在耳边，担心的问道，“妈，那你没出什么事吧？”

“我能出啥事？你妈身子骨好着呢，不用担心。”

赵空城还想接着说几句，就听见一阵小男孩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爸爸！”

赵空城挤出一丝笑意，温和的说道：“诶，爸爸在这呢。”

“你上次回家给我买的玩具枪被我玩坏了，你什么时候能再回来呀，我好想你。”

赵空城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你哪是想爸爸我了，你是想爸爸回家给你买玩具枪吧？”

“哼，才没有，我就是想爸爸你了。”

“哈哈，好，等爸爸什么时间有空回家给你买好多个玩具枪好不好？”

“好，说话算数！”小孩的声音不容置疑。

“嗯，说话算数。”

就在这时，木涵从前方走了过来，看到赵空城在拿着手机打电话，犹豫之下还是决定走过来，轻声开口：“赵叔，要到时间了……”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王八蛋！”小孩子稚嫩童趣的声音传到了木涵的耳中，他的眼中流露出丝丝苦涩。

赵空城看向木涵，给出一个眼神，接着开口，“好，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王八蛋！”

“爸爸还有事情要忙，你陪奶奶玩的时候不许气奶奶知道没？”

“知道啦爸爸。”小男孩乖巧的回答，“爸爸再见！”

赵空城酸楚的注视屏幕，“再见……”

木涵眼神有些复杂，他注视着赵空城略显担忧的面庞，想安慰些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

“他们没事，我们去就好。”赵空城双唇微张，低沉粗哑的声音从嗓间传出。

木涵点点头，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明明是父子打电话应该是快乐温馨的，不知道为什么，木涵总觉得有些心酸与苦涩。

……

半天过后——

四川省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