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在阿斯特拉的躯壳上留下了深邃的裂痕。
无数散逸的光芒像是鲜血一样,从其中飞出,消散在空气里。
而沉思的阿斯特拉,终于抬起头,看向眼前的敌人。
你就这么渴望赢过我么,米歇尔?
想要赢难道是错误的么?
米歇尔冷声反问难道有什么人会甘愿领受充满失败的人生么,米哈伊尔,你可以嘲弄我,但你的嘲弄不会有用。
不,并没有,实际上我对你,对贵方到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意志,深表敬意。
一反常态的,大宗师并未曾冷嘲热讽,也没有居高临下的进行冷酷的批驳。依旧平静和淡定,对眼前的敌人表示敬佩。
你让我觉得,或许之前的轻蔑是一个错误,但可惜,我并不会修正这一点,你我之间的差距,并非是靠着努力和热情可以抹平。
大宗师说这一点,你应该心知肚明,米歇尔。人有的时候应该接受现实,接受自己有时候的无能为力——如果我这样说,你可能会觉得我又在居高临下的讲一些屁话,那么我就不再提。
倘若你想要对决,想要和我一决胜负,我可以满足你。米歇尔,只要你向我挑战,我就一定会回应,不论多少次都可以。
但是在这之前,我有一个问题——
隔着遥远的距离,舰桥之上双手抱怀的大宗师开口问道倘若你赢得了胜利,得到了这一片地狱之后,你,不,应该说你所代表的常青藤和美洲谱系,会怎么做呢?
愚蠢的问题。
米歇尔冷笑,但却并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当然是做在每一个地狱会做的事情,探索再开发,拆解之后,掌控再利用。
哪怕是天文会也不能让我们将这一份力量拱手让人,米哈伊尔,终有一日,我们会做到象牙之塔所做不到的事情——将这一份力量彻底分解,彻底吞吃,令其化为杠杆另一端的砝码,再翘起千万倍的重量!
是吗,真不愧是美洲资本联合的摇篮,总是精打细算
大宗师叹息着感慨对你所说的话,我不表怀疑,我相信美洲谱系和你们有能力且有时间做到这一点。
在短暂的停顿之后,他忽然问但是米歇尔,你知道一直以来,我为什么总是看不上你吗?
不要说的说的这个世界上好像有你这个自大狂看得上的事情一样。
米歇尔嗤笑早在三十年前我就知道了,米哈伊尔,你之所以看起来孤僻,不是因为什么狗屁自闭,而是因为你觉得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是蠢货。难道你有看得起任何人么,米哈伊尔!
确实没有,但歧视的原因却各有不同。
大宗师坦然回应有时候,我看不起很多人,是因为他们实在太过愚蠢,可唯独你,米歇尔,最让我厌恶的就是你总是那么聪明。
不,应该是说‘精明’更为恰当一些吧。
你总是知晓进退,懂得分析利害,懂得会以最小的付出得到最丰厚的报偿。
当年所有人都认为你才是老师门下最出众的学生,甚至就连你自己都这么觉得。所以你才会对我如此痛恨,因为我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远不及你,可最终却总是能够凌驾在你之上
又在说这种狗屁!
米歇尔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冷声质问当你高高在上的时候,自然有能力去评定一切,可是这世界上并不只存在你一种道理!你对别人的否定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适可而止!
或许我的看法也是偏颇和错误的,但我不会改,而且,至少有一点我可以确信。
大宗师断然的下达了结论。
在你们,在你看来,万物都是可以量化的。
或许对于常人而言,这样的观点未尝有错,可当人被这样的观念所束缚时,就已经无缘与炼金术的最顶点,这才是你最失败的地方,米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