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龙首朝右,龙嘴边还有一颗火珠,珠内刻着个‘前’字,此即表明该发焰筒为青龙右营的前部所制。
项忠豪那浑人对自家婆娘是真的关爱有加啊!侯庆奎和萧元朗皆暗自羡慕。
至于说项忠豪把军用物品私自交给卢苇使用算不算违制?这自然算是,不过谁会为了个小小的发焰筒而去举报项忠豪?
侯庆奎一声冷哼:“卢组长,本官知道你跟驻守在镇上的青龙右营将士关系匪浅,有本事你便是用这发焰筒招呼他们来,本官倒要看看谁敢来阻挠安保司的正常办案!”
“你个!”卢苇的俏脸上笑意全无,险些骂出不合时宜的话来,她紧攥着发焰筒,但她自不可能当真使用。
毕竟楚军所有的营头皆不允许插手任何地方行政事务,此乃楚军的铁律!卢苇只是想以此来暗示侯庆奎莫要做得太过分,谁知这浑人竟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她?
萧元朗自是察觉到卢苇被侯庆奎给呛得下不了台,他在旁冷笑道:“好一个正常办案!不知吾等究竟犯了何等大事,竟劳烦侯司长如此兴师动众?”
“犯了何事?”侯庆奎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严肃地大喝道:“五月十三夜亥时过半,廉桥镇德胜客栈发生纵火杀人案,此案中有四十七人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更有三十二人不幸遇难!楚军治下从未有过如此骇人听闻之大案!”
‘嗡——’
近百民兵、欧阳文飞和罗半仙的手下、以及萧元朗的手下纷纷交头接耳,难怪侯司长如此大的火气,死伤近八十人?莫说是楚军治下,但凡在一个治安相对稳定的地方可不都是大案要案?
侯庆奎的右手重重地拍打着石桌,腮帮子上的虬髯阵阵抖动,犀利的双目死死地盯着萧元朗:“当时得胜客栈里总共有七十六人,可伤亡总人数却是七十九人!有三个伤者被查明乃是刘福和史安杰的手下,且他们仨已招供自己是行刺者!偏偏刘福和史安杰又不见了踪影,你说此事与他俩有无关系?”
萧元朗和卢苇亦是一脸惊诧之色,虽说太芝庙镇距离廉桥镇只数十里地,前晚发生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个大概,但谁能想到这起事件居然死伤了近八十人之多?
若这事件发生在两军交战区还罢了,但廉桥镇已经属于稳定区且又是西路联军的后勤节点之一,发生这等恶性事件可不就是在打西路安保司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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