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偏向和谈,于是他手中的六票投了三票主战和三票反对。
农昆和他的山地右营更不敢生事,且他与黄万胜乃是‘至交赌友’,因此他也如黄爷一样两边不得罪各投了三票。
如此一来,主战票数二十二票,主和票数二十三票,撇去肃卫的三票弃权,仅剩宝庆府民兵分盟的主理事与副理事手中的两票了,无论他俩怎么投必然会分出个‘胜负’来。
到了这个时候,特使纪大人的脸色已是愈发笃定了,因为这宝庆府民兵分盟的主理事老姚和副理事老旷可不是一条心。
主理事老姚原是洪山海手下的靖州老兵,他可是有正式告身的大明把总!去年冬季东安城防御战之时,老姚的右臂被献贼死兵斩断成了残疾,但他依旧与献贼死命搏杀!这是条真正的硬汉子。
当老姚跟随洪山海加入楚军以后,按楚军的规矩自是不能再当正兵,于是洪山海向大帅写了封推荐书,大帅遂亲自任命老姚为宝庆府民兵分盟的主理事。
副理事老旷也是这等情况,他乃是黄万胜手底下最为敢战的老弟兄之一,当崇祯十三年献贼第一次入川之时,由于川军和白杆兵四路夹击,献贼溃败逃离四川,那时老旷为了保护黄万胜而被川军的长枪刺穿右腿,之后便成了个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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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万胜的推荐之下,老旷成为了宝庆府民兵分盟的副理事。
实际上洪山海和黄万胜麾下的伤残老兵可不止这两人,余者亦尽数成为了分盟的骨干,但老姚和老旷不仅性子火爆,且两人都是因对方曾经所属的阵营而受伤致残。
因此这两人真可谓是水火不容般的存在,得亏有洪山海和黄万胜在上边压着,他俩才没有真个发生械斗,但两人在分盟里训练民兵是各搞各的,负责地方治安也是各有区域泾渭分明。
特使纪大人深知老姚和老旷有多不对付,且他笃定老姚不可能‘背叛’洪山海去投主战票,那么即便老旷投了主战票又如何?主和票依旧会多出一票不是?
谁知当日的扩大会议再次出现突发状况,水火不容的老姚和老旷居然双双投了主战票!这便是二十四票比二十三票,主战派胜出!
这个结果超出了会场内绝大多数将领和官员们的想象,脸色最为难堪的无疑是特使纪大人与洪山海二人,而黄万胜也是一脸诧异地看着他的老弟兄老旷,似乎黄爷也没想到老旷居然会跟老姚一条心?
当然,投票表决有了结果只是表示西路联军的集体意见倾向于主战,但并不表示西路联军就要立刻挥军西进,而是要将结果上呈楚军总部。
况且副帅唐世绩当时之所以不在宝庆府,正是为了回衡阳城去与大帅及楚军本部的高层商议继续和谈,因此纪大人依旧有回旋的余地。
也正是在当日下午,西路参谋部扩大会议的经过由信鸽传回了衡阳城。
虽说当晚白虎右营的营地内皆灯火通明,似乎在连夜集结亦或是夜间训练?
卢苇想到这儿亦是暗自感叹,她当时也以为于虎只是想加紧训练以待大帅的军令传来后即刻开拔,但总部商议不得花费些时日?何况副帅唐世绩又岂会不继续坚持己见?
谁曾想就在次日,即四月十九的上午,由衡阳城接连飞来了四只信鸽,这当中既有来自楚军总部的,还有秘书局、肃卫和军情三科的信鸽。
四封密信皆提到了同一件要事,楚军总部同意西路联军的投票表决结果,即放弃和谈,副帅唐世绩不再担任和谈使,并进攻除宝庆府城邵阳之外的全境!西路联军各营将士尽皆沸腾!
卢苇看过肃卫从衡阳城传来的密信以后才知道,原来在四月十八,衡阳城内也发生了两件影响深远的大事。
其中一件事为,秘书局第一科长兼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