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岳三水竟是个如此龌龊之人!王秀荷已是在心里破口大骂。
然而此时乃是深夜,马车本就行驶在颠簸的道路上,王秀荷与岳三水为了方便说话又是并排而坐,两人的肩膀时不时地还会有些许触碰。
加之岳三水那番似乎别有深意的话语,王秀荷直感到如坐针毡,这孤男寡女的待在马车内可怎生是好?
但王秀荷虽在心里鄙夷岳三水,可她又不便突然挪动身子与他保持距离。
毕竟王秀荷并非未经世事的雏儿,她深知岳三水的能量之大,只要这混蛋还未提出甚非分的要求,她只得强自按捺着心头的反感与他虚与委蛇。
至于说这混蛋若真的露出獠牙该如何是好?
王秀荷暗自苦笑,这荒郊野外的,在马车外护送的那些士兵也只认岳三水,她一个弱女子又如何逃得了?哎!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她心念电转,故作好奇地笑问:“哦?岳大哥,奴家与你以前该是不认识,不知这亲疏有别是何意?”
岳三水自是不知王秀荷心里在想甚,他呵呵一笑,不答反问道:“秀荷啊,你该清楚秦薇儿和许南潇的背后都有各自的家族支持,而你却孑然一身,若是没个靠山,以后可如何是好?”
果然!王秀荷心头一沉,双手紧紧地在袖中攥着拳头,她愈发肯定这岳三水对她生起了觊觎之心!再想到他笑起来的猥琐模样,更是让她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王秀荷突然感到一阵悲凉,自从她成为军债事务所的负责人以后,多少青年才俊和富家公子对她大献殷勤?
又有那景文公子赵丰在大年初一的夜里,曾孤身一人冒险去救她。
更有那原唐家军的二号人物子诩公子唐世绩,还曾对她公然示爱不是?
但王秀荷从未想过对他们中的谁以身相许,这并非因为她是有夫之妇而不愿坏了名节,其实她早就把那个名义上的夫君宋宜璟当成了陌路人。
只因王秀荷心里早就有了‘心仪’的对象,那就是唐夫子,只要能成为他的女人,那她的权势地位岂非稳如泰山?
是以她才会每日里强压着自己吃上许多肉食,只为了让自己也能如韩夫人那般丰腴多姿,这不正是唐夫子所喜欢的?
然而,王秀荷深知秦薇儿、许南潇和江依柔等女子定也在想方设法对唐夫子投怀送抱,相比于她们,孑然一身的王秀荷又能有多少优势?
我确实没有家族做靠山,但我又岂会作贱自己而对你岳三水曲意承欢?王秀荷贝齿紧咬,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冰冷地说道:“唐夫子曾告诉奴家,‘秀荷,你该明白你如今的处境,若是你真想保护你的小囡和那两个丫头,就踏踏实实地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旁的事不需你去操心!’奴家坚信只要忠心任事,唐夫子就是奴家最坚实的靠山!他值得奴家奉献一切!”
‘呃?’
岳三水闻言一愣,旋即他拍了拍后脑勺一阵失笑:“你个小妮子可真是生了颗七巧玲珑心,但你误会在下的意思了,在下可不是对你有甚企图,何况你都为唐夫子暖被窝了,在下岂敢横刀夺爱?”
王秀荷直感到连耳根子都滚烫至极,她娇嗔道:“你!你怎会晓得这些?”
“嘿嘿!”
岳三水一脸猥琐地打趣道:“这可是他亲口跟我说的,而且他还曾笑着说你为了像韩夫人那般丰腴,每日都吃好多肉,这可真是为难你了,不过好在你不像韩夫人那么败家,倒是不怕你吃穷了他,哈哈!”
王秀荷简直羞得无地自容,她气恼得直跺脚:“他!他怎能跟你说这些?真是气死个人了!”
但她在恼羞之余也是暗松了口气,看来是她想岔了,原来岳三水并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