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唐世勋淡笑道,大海你也不必急在一时决定,这样,让大田今晚陪你好好聊聊,就当你们兄弟俩一起过个年,待到明日或后日再决定便是。
说罢,唐世勋不再多费口舌,他在城南还有大堆事务要处理,于是他跟秦大人和庞大海等人告辞后,策马离去。
而王秀荷乘坐的那辆马车亦是随行,另有神色萎靡不振的柳锡承则被魁梧的翟老八给提上马押走。
高靖等人自是各自散去,而韩夫人则也乘上了马车,她还得把赵丰和赵载俩兄弟给带回府学宫去。
至于秦薇儿自是极为纠结,她想要留下来陪她爹处理善后,但秦大人却对她猛使眼色,示意她跟随唐夫子同去。
虽说秦薇儿打心眼里不排斥跟在唐世勋身旁,但她同时也对爹爹和家人如此‘盘剥’她而感到极为不满。
正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秦薇儿自认对于秦家做得已经够多!但无论是她爹还是家人们,似乎都认为她这个大女儿做的一切是理所应当的一般。
难道我这个秦家长女就得不断地为了家族而牺牲自己?秦薇儿心中生着闷气,但眼见爹爹那苍老的面孔,她又于心何忍?于是她贝齿紧咬,提着马缰赶上了唐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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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世勋可不知秦薇儿在想甚,眼见她又策马来到他身旁,看来是要与他一同离去,他故作不快地睨了她一眼:“怎么?又被你爹派来讨好老夫?”
秦薇儿一声冷哼:“是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要赶奴家走?”
唐世勋的嘴角微微上扬:“看来你上回还没被修理够啊?”
秦薇儿闻言顿时想到前几日被这混蛋给那般‘折磨’,她的俏脸不禁一热,但嘴上却不甘示弱地低声讥讽道:“少在这装模作样!你不过就是个有隐疾的银枪蜡样头罢了!”
“你个!”
唐世勋险些骂出声来,他直感到阵阵邪火又被这小娘皮给勾了出来。
其实那日夜里在宋家祖宅,唐世勋本就两日未合眼,且他每日皆事务繁杂,哪有甚心思去耗费精力?
不过,哪怕他自认心智坚毅,但他自打魂穿这个时代以来只跟韩夫人有过一次亲密接触,而他这具身体毕竟只有二十二岁,那被勾起的邪火又岂是轻易能压下去的?
好在这时秦薇儿岔开了话题,她傲然笑道:“夫子,你可别以为奴家事事都跟着家人走,奴家可是有主见的哩!就说那愚溪军债……”
她自豪地将她借表兄柳锡承的银子买下两份军债之事娓娓道来。
此事的确让秦薇儿感到甚是自豪,要知道前阵子申不凡意欲抓她,而她被薛刚救走之后,实际上已是身无分文。
而她原先住的宅子已是在那日夜里被申不凡的手下给洗劫一空,就连她的好几个忠仆和丫鬟也都罹难不是?
故此,她这个秦家大小姐虽说能住在秦家且衣食无忧,但委实没有余银,能借柳锡承的银子买下两份军债已经是她的极限。
而秦薇儿死死地拿住这两份军债,无论表兄柳锡承怎么劝,她就是不肯低价抛售。
唐夫子如今已打下西塘观,军债至少能翻一倍以上!这如何不让秦薇儿欣喜若狂?
唐世勋甚是不解地问道:“你自己没银子吗?你可是秦家大小姐!居然还要问柳锡承借银子买军债?”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秦薇儿又岂会在唐世勋面前说她家人的坏话?于是她幽幽叹道:“哎!你这心里边就装着十三姑和韩夫人,至于奴家,便是穷得身无分文你也不会在意吧?”
唐世勋嘴角一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哪来这么大的怨念呢?
他今晚急匆匆地赶回来,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想找王秀荷了解军债的情况,因他这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