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她越想越是好奇。
直到唐世勋开口询问,她方才回过神来。
于是她撇开心头思绪,将她那边的事儿娓娓道来。
昨日下午韩夫人回到城南的府学宫之后,召集了吴敬祖和景文公子赵丰等十余个与她相交甚密的士人来相聚。
而后韩夫人抛出了唐夫子的郑重承诺,即重开府学与县学,并优待一众文人士子等事。
吴敬祖和赵丰等十余个士人自然对唐夫子的承诺极为欣喜。
但他们都有疑虑,唐夫子可是手握重兵之人,为何要重开府学与县学?优待士人又是如何优待?唐夫子对士人如此示好意欲何为?
他们皆经历过和见过献贼入城之后的诸多惨事,心性皆或多或少有了长进,而他们都有自己的原则,那就是不做献贼的官!
不仅是他们这十几人,零陵城内外的不少士人,又如南边的道州等地,北边的祁阳县等地,立志不做献贼之官的士人不知凡几。
这些士人或如吴敬祖之前那般在家中深居简出,或是南下两广,又或是藏于乡野做隐士,不一而足。
而景文公子赵丰则是个例外,他始终坚持做零陵县学宫的‘训导’,但这不是他要做献贼的官,他根本都不要献贼的一分一毫,也从未恳求过孙将军、秦家或是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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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孙将军入城以后,府学和县学的一应职务就已经全部废除。
景文公子赵丰只是以这样的身份‘占据’县学宫,以防县学宫也如府学宫那般险些被毁于一旦,他早就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就连遗书和绝命诗都早已写好。
正因为有赵丰这个视死如归的榜样在,不少士人方才壮着胆子进出府学宫和县学宫。
当然,府学宫和县学宫之所以得以保存,还有赖于秦大人和许大人的暗中帮衬,毕竟这两所学宫里满是他俩年轻时的回忆,又岂能眼睁睁地见之被孙将军毁于一旦?
其实赵丰等一众士人对秦大人和许大人的暗助都心知肚明,也知道这两位大人求贤若渴,希望一众士人能为他俩所用。
不过,赵丰等人皆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秦大人和许大人。
当昨日赵丰等人听韩夫人说了唐夫子的承诺之后,自然就有了这样的顾虑,莫非唐夫子是想借着重开府学与县学的由头,招纳他们为其所用?
韩夫人对这帮士人的想法心知肚明,她告诉士子们,重开府学与县学之后,学宫将作为一个独立的体系,即不再归于衙门管理。
既然学宫从衙门分离出去,加入学宫的士子们自然也就不能就职于衙门的各有司,同样的,士子们也不能就职于军中。
而韩夫人还郑重地告诉一众士子,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学宫体系又岂能是一盘散沙?而零陵商会的模式无疑是一个颇为不错的借鉴。
因此韩夫人将零陵商会的高层架构详细地说与他们听,并提出建议,如府学宫,设‘学正’一人,副学正四人,此为核心管理层,其下是‘训导’,人数在十人之内。
学正和训导皆可教书育人,但同时还负责管理学宫一应事务,且具体的规章制度,需五个正、副学正一同讨论与投票决定,而训导则有提议权与一致否决权。
比方说学正和副学正的提案虽在五人核心层通过,但若是所有训导全部反对,则可行使一致否决权。
又如县学宫,则设‘教谕’一人,副教谕两人,此为核心管理层,其下则是十人之内的训导,县学宫自然归府学宫管辖,但县学宫也有一定的自主权。
而且不仅是零陵县学宫,之后还会有南边的道州学宫与宁远县学宫等等,也都归府学宫管辖。
韩夫人还告诉一众士子,唐夫子绝不以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