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才刚入城,又如何会在十日前出现在城内?”
唐世勋闻言一怔,她怎敢如此胡说?这又如何能证明?
果然,包耿立刻追问:“谁能给你证明?莫不是你身旁这位弟弟?”
阿梓扭头看着她身旁的汉子,蹙眉道:“堂兄他们怎的还未过来?”
汉子撇了撇嘴道:“谁知道他们磨磨蹭蹭地在作甚?”
故弄玄虚!看你们能耍出怎样的花样来!贾煜等人皆是心中冷笑。
这时,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士兵跑进屋内恭敬地施礼道:“见过包参将,贾公子!大门外有四个男子求见陈副总兵!”
“何人求见?”
贾煜一声冷哼:“陈副总兵正在巡视城防,事务繁忙,岂是谁人都能见的?”
那士兵有些迟疑地说道:“那为首者自称乃是陡军的世袭千户颜俊臣!”
“胡说八道!”
包耿一听就气笑了,他见贾煜疑惑地看着他,随即笑着解释道:“贾公子,这陡军乃是守护广西桂林府灵渠的驻军,世袭守陡,他们怎会跑来湖广?”
贾煜闻言一声冷笑,他问那士兵:“那自称是陡军千户者,可有凭证?”
“回禀公子,那人确有拿出凭证来,只不过。”
士兵有些尴尬地笑道:“那凭证乃是洪武朝的,是以……在下也不知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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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朝?哈哈哈哈!”
贾煜和林厚才闻言不禁捧腹大笑。
那贾煜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渍:“那人莫不是疯了?”
旋即他神色一变,寒声道:“胆敢拿太祖皇帝来开玩笑?去,将他们统统抓起来!”
那粗壮汉子撇了撇嘴,瓮声瓮气地对阿梓低声道:“看吧?他们怎会信?”
阿梓则不置可否地淡然一笑,坐在椅子上沉吟不语。
“且慢!”
包耿神色凝重地喝止那士兵,并吩咐道:“去请那四人进来,本将亲自查验!”
待到士兵告辞离去后,包耿立刻与贾煜窃窃私语。
唐世勋不动声色地低垂着眼帘,心中却很是惊讶。
虽然他不知道这陡军是个怎样的军种,不过正如包耿适才所言,既然是驻军,为何会跑到湖广来?
更让他不解的是,这洪武朝可都过去两百多年了,那陡军千户为何会拿个洪武朝的千户凭证出来?
这时,唐世勋瞥见阿梓悄悄地对他吐了吐香舌。
这个鬼精的小娘皮!唐世勋心中不禁一阵好笑。
一直以来他都对阿梓的神秘身份很是好奇,但这小娘皮也是坏得很,他都对她施行过两次家法了,偏偏她就是不从实招来。
这可当真是歪打正着啊,没想到阿梓竟是被官兵给逮住了。
再有,刚刚那士兵汇报说那陡军的千户叫颜俊臣。
若此人乃是阿梓的堂兄,那阿梓不是也姓颜?
阿梓啊阿梓!你的身份,总算是藏不住了吧?
唐世勋又想到阿梓的这副易容的模样,以阿梓的精明,又明知官兵正在查告发齐二春的告密者,她如何还敢用这副易容打扮?
他已是确定,阿梓没有去过花荣的宅子,也没有去告密。
随即他冷冷地睨了林厚才一眼,定是这小人做伪证陷害阿梓,以达到撇清林家嫌疑之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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