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整个郢朝钱财的流动中心,其中钱庄不胜枚举。
城北则主要是些各地官员、驿站的设立场所,多数的小官小吏有些薄产,又买不起城南的房子,就会选择在这儿定居,人员往来也较为频繁。
城南清净,大多是些王爷、高门府邸,或是官员选择府宅的最佳场地,清净又离进宫的鹤武门最近,乃是绝佳的、靠近上值场地的住所。
虽不是最繁华的,但就四个区域来说,京城最多的权贵就是在这儿碰见的几率最大。
城西最靠近京城正门,连接众多官道的入口所在之地,大多是做些小生意的、打探消息的场所,客栈遍地都是。
走出不到十步又是一家“云满楼”,亦或是“喜来客栈”。
郢朝设有宵禁,除了重大的节假日,平日里晚间亥时便不再允许行人随意游走在大街上,除非持有文书或是在府衙开具的证明。
否则便要被抓进大牢审问。
这一律例还是先皇时期延续下来的。
街道上巡视的侍卫略有些松散,浑身都蔫巴巴的,完全没有察觉到从侧方头顶掠过的黑影。
丞相府。
除了几队护院在府内巡视的声音,就只能听得到风声、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打更声。
还有……
窗户被抵开、随后被轻手轻脚放下的声音。
沉水香木碰撞的声音略显清闷,像是落入潭中的一滴小水珠,没引起任何人的警觉。
室内燃着香,是……梨花香。
是了,一路从京城回来的途中,成片成片的梨花开放,白得炫目。
也正是他今晚喝的梨汤的香味。
袅袅绕绕,包裹着他全身上下。
绣着山河图景的屏风大气又明媚,被斜上方那抹赤色烟霞染就,美得叫人心颤。
包括床上乖乖巧巧睡得正香的那人。
玉雪堆就的一张小脸,埋在赤妃色的锦被中间,色泽华丽、图案精致的锦被却掩不住她半分气韵。
时晏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小脸不放,说是如狼似虎也不为过。
整整一百六十二天零两个时辰三刻钟……
被所有事情淹没的时候,她的身影、笑颜只是在脑海中浅浅划过,带起涟漪,漾得人心疼。
可一但停下来,那疼就像是变了味,单一的疼被掺进了些其他的东西,麻、痒……
整颗心都是颤抖的、叫嚣的,想见她的每一分每一丝念想,都被无限地拉长、延展,而后团成一团,又被揉皱塞进琉璃瓶里。
亮晶晶的闪着光,瞧着一派宁静祥和,其实内里已经快被沁出的思念馋死了。
所以他来了。
像个最卑劣的采花大盗。
可他只想采她这一朵。
不,不能将她与这些相提并论,她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只需要饮下花露,笑着肆意着。
那些肮脏的污浊的叫人烦心的,都不能打扰她分毫。
丝丝缠绕的目光犹如实质,将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人裹进去。
粗喘的呼吸被压抑着,小小声地在寂静的室内响起。
时晏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窗外的鸟鸣响起,他该走了。
现在还不行。
浓烈炙热的目光将她每一点细微的颜色都刻进眼里。
“唔……时晏……”
含糊不清的唤声,成功止住想要走向窗边的身影。
快穿:美人就该被男配宠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