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玩就还真赶上玩的好时候。
再过两天就是寨子里的赶庙跳花,到时候大部分外出的族人们,有时间的都会赶回来参加。
那才叫真正热闹起来。
沈晚和柳游春、付青珩三人被浮永州和花溪带着去准备合适的衣服去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给他们好好买点东西。
那可都是只有他们这儿才有的好东西。
“你不去不会觉得无聊吗?”
浮玥躺在床上,无聊地捏着时晏的耳朵,温凉的软肉在指尖变烫变红。
虽然问话的是她,但觉得无聊的也是她。
因为昨天晚上贪凉多吃了几块冰镇西瓜,原本应该按时来的生理期又提前了。
疼得浮玥一夜没睡。
花溪又气又没办法,骂又舍不得骂,只能自己生着气。
浮玥自知理亏,她身体很好,唯独在生理期前后不能吃冰的,否则就会疼。
重点是浮玥不耐疼,一丁点儿的疼痛就能让她白了脸色,所以每次都被折腾到不行。
还是自酿苦果、自找罪受。
谁叫她记吃不记打呢。
时晏坐在床侧边的矮凳上,给浮玥用暖水袋揉着肚子,“不会,阿妈也不会少了我东西的。”
这话说的倒是自信。
不过也是,花溪肯定是不会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和女婿没有好看的新衣服穿的。
浮玥生无可恋地往后倒,语气娇糯地撒娇:“可是我无聊,好无聊的。”
腰一阵一阵的酸胀,热气熏着倒是不疼,但是真的太无聊了。
“你喜欢这里吗?”浮玥戳男人的脸,陷进去一个小窝,又被时晏笑着用脸肉抵出来。
“嗯,喜欢。”
很喜欢。
“我喜欢阿妈给我夹菜,怕我吃不饱,喜欢和你靠在竹椅上吹风晒太阳,喜欢阿叔教我做竹编、认药草……”
什么都喜欢。
这应该也是他第一次做不好事情,不会被斥责打骂,反而得到的是鼓励。
竹编看起来简单,但编不好就容易散,时晏第一次编,进错了一个格子,后头的就全错了。
那一瞬间他的头脑是空白的。
——他是不被允许犯错的。
可应该随之而来的不是斥责,而是看起来凶凶的阿叔皱了皱眉,有些嘲笑的调侃他:“你看起来都不聪明了。”
语气里面没有多少咒骂凶狠,带着他把做错的地方一点一点拆掉,然后重新来。
原来做错了是可以重新再来一遍的。
“这次吸取教训,下次不就不会犯了吗。”浮永州把时晏做好了的竹筐在手里转了一圈,很勉强地点了点头,夸赞:“还算不错。”
有朋友,有长辈,还有他的皎皎……
他很喜欢这里,很喜欢很喜欢。
真的很喜欢。
时晏跳动的心脏流淌出来的汩汩血液都循环翻涌着这个念头,眼眶甚至都被熏得通红。
太阳好晒,晒得眼睛都酸了。
浮玥动了动身子,把埋进自己怀里的男人搂紧一点,“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你可以非常喜欢它。”
家。
时晏咀嚼着这个字眼,把自己埋得更深,怀抱着自己的那人也搂得更紧。
微风徐徐,吹进几缕金绿色的阳光,碎金镶嵌着点点绿色,勃勃生机焕发。
院子里种着的药草随着风晃动,在竹篱笆上投下几点影子。
“我好看吗?”沈晚穿着一身金蓝色的百褶裙臭美,身上的银饰碰撞啶啷作响。
花溪在回来的第一天就去寨子的苗匠那儿订了两副整套的银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