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一头雾水。
这三个月两人也就见过不超过五次,还有一次是时淮礼主动去她住的院子里看,结果被她穿着清凉的样子给惊出去。
原本想着再过几日她若是还没什么动静,要么就放她出去,要么就养着,反正随她。
不过照她那鹌鹑样儿,不是个想吃干饭的,那就当个丫鬟也成。
结果沈蔓突然敲了他书房的门,明明很胆怯,还要说些什么,她嘴里的那些东西时淮礼都不太信。
又是什么重逾千斤而不裂,又是只需要用些石头就可以制出来…
简直闻所未闻。
可见沈蔓那信誓旦旦的样子,不知怎的,时淮礼还是让人配合她。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不足以让时淮礼相信任何人,可她这副傻样,好像也坑不到谁。
原本不在意这件事情是否有结果,可当那路真在自己眼前凝固的时候,时淮礼不止一次地庆幸自己并没有直接否决掉她的提议。
沈蔓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那呆怔的模样,虽然没能有肢体接触听见他的心声,但是想来一定是惊讶居多的。
只要一想想,沈蔓就想仰天长笑:我现代基建的魅力无人能敌。
时淮礼眉骨挑起,眼神一瞟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抿着唇往另一侧转头,可勾起来的嘴角却抑制不住地泄露了些什么。
“这个功劳是你的,不管什么时候想要了随时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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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太子,又就后续事宜聊了个把时辰的时淮礼垂眸,看向一身粉色纱裙、揪着裙角的沈蔓。
她怕他?
狡辩时不是很能说的吗,怎么现在如此瑟缩。
是他刚刚太严肃了吗?
没想通的时淮礼翻来覆去了一个晚上,罕见的失眠了。
一大早起来,眼睛下方一团青黑,又被沈蔓慢悠悠地截住。
“我想去城外看看。”
时淮礼一顿,没问什么,刚要点头应承和她一起去就被她的话打断。
“你可以安排人和我一起去吗?风七就可以。”
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时淮礼垂眸看向站在他身侧有些拘谨的沈蔓。
“可。”
没再多说什么,淡声应承后往书房去。
行至荷塘边便再也忍不住,心烦气躁地把路旁的叶子揪了下来。
眼神微沉,顿了顿便改了个道,走向门口。
“大人。”
风七单手拱起,好让沈蔓借力上马车,随后也要上去的动作被走出来的时淮礼打断,双手抱拳行礼。
时淮礼略一颔首,径直一跨,连阶子都不需要踩直接上了马车。
“你驾车。”
“是。”风七干脆应声。
马车帘子被掀开,进来的却是时淮礼,原先瘫靠着马车壁的沈蔓倒吸一口冷气,立马端正坐好。
“时大人。”
“你很怕我。”她的变化时淮礼自然是看在眼里,说不上为什么,心里总是不舒坦。
他有那么吓人?
端方君子、清冷自持,晏京城里都是这样评价他的呀。
两人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马车却一个晃动。
沈蔓不查,端坐着的姿势没个着力点,四仰八叉地往前扑去,原本以为要毁容了,就被一只精壮的手臂环住,拉回了他身边。
太近了。
道了谢悄悄往外边挪的沈蔓也没察觉拉住自己的那只手,心里都快被尴尬淹没了。
[她的腰好细。]
?
[我真这么凶?她为什么总是躲我,是不喜欢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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