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匕首。割开了后面的衣服,伤处 雨水,鲜血混在一起,因为隐隐地泛了白。荼茶深吸了口气,咬着牙一刀划下去。
她还记得小时候在医馆学医的时候,她曾救过一只被箭射中的兔子,亦是如此刻这般。而她那时候因为嫉妒害怕,取箭的时候,握着匕首的手狠狠地一颤,竟不小心将兔子给刺死了。
死死地咬唇,今日,是少爷啊,她可再不能这样了。
知道身后之人颤抖得厉害,安陵雩松了咬住的帕子,试图让她放松下来,勉强开口道:“荼茶,我爹说,要谢谢你……谢谢你照顾尚妆。”
忽然听他说话,荼茶愣了下,忙摇头:“不,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他笑一声:“她出事的时候,唯有你在身边,不离不弃。”而他,做得亦是太少。
“少爷说的什么话……”荼茶有些不明白
“她为何?一会成为黎国公主?”这,是他一路上都很想知道的事情,此刻才终于有时间问出来。
荼茶略微吃惊道:“小姐身上有黎国皇室的玉佩,少爷不知道么?”
咬着牙,是么?这件事,他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过,心下闪过一个念头,他忽然大吃了一惊.难道是……背上的伤处传来一阵剧痛.他忍不住略微动了下。
荼茶的手艺不好知道他是忍不住本能做出的反应,可她依然有些害怕。伤处都已经割开了,荼茶也不迟疑,只握住了那半截洞箭,用力拔了出来。
安陵霁用力握着桌沿,身子颤抖不已,却是一声都不吭。
荼茶“吮当”一声去了那箭头,慌忙按住那伤口。这样一拔箭头,鲜血又一下子涌出来了。她有些惊慌,此刻没有药,什么都没有,该用什么来止血?
外头,突然传来的敲门的声音。
荼几乎是本能地抬头:“谁?”
那女子却是道:“哥,是我。”
安陵霁抬眸瞧去,见门已经被推开,探进安陵雩的脸来。她亦是瞧见了房内的男子,脸色一变,忙疾步上前来,将怀中的东西放下,急道:“怎么样?”
青夫人是不肯来给他瞧伤的,她只能找了药和纱布来,还有一套干净的衣服。方才情况混乱,她亦是不知道他究竟伤得如何。
荼茶茶的眼睛一亮,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忙取了药倒在他的伤口上,取了纱布紧紧地缠上去。
他的额上全是汗,安陵雩迟疑了下,终是抬手帮他轻轻拭去。他看着她,低声道:“他们怎么会让你进来?”他不想连累了她。
安陵需却不走,是她想去求元政桓的,只是莫寻拦着,怕她闹事,才无奈之下应了。此刻,他人还在外头站着呢。
荼茶茶对她的态度也好了些,毕竟,是她来救少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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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帮他脱下衣服,瞧见他身上好多的伤口,安陵需才倒吸了口冷气,咬着唇道:“哥真的就那么一喜欢她么?”他为了.尚妆以身犯险,也不是第一次了。
“此事,你不必管。”荼茶帮他上药,他疼得有些麻木了,却似忽然想起了什么,用力拉住安陵需的手道,“哥只跟你说一句话,你要永远记住,萧誉,不是你的良人!”
安陵雩的脖子撑了撑,他不一喜欢自己和他在一起,她早就知道了。迟疑了下,终是甩开了他的手,咬着牙道:“那我也告诉你,尚妆也不会是你的良人!”碰到了伤处,他一皱眉,一句话,叫安陵雩怔住了荼茶已经替他穿好了衣服低头一笑道:“她当然不是。”小心地扶他起来道:“少爷奴婢扶您过床上歇会儿。
安陵雩见此,转身欲走。手,却再次被男子握住,听他沉了声道:“你何时能听哥一句劝?哥都是为了你好啊!”她真是被爹娘惯坏了,做什么事都一喜欢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