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妆又折回了去,瞧见徐昭仪,故作惊慌道:“呀,我的帕子。”说看,一把将它夺了过来,赔笑道,“昨儿个不小心割伤了手,忘了去了它了,倒是让姐姐笑话了。”
徐昭仪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只勉强一笑,开口道:妹妹怎的那么不小心,伤……没事吧?”
“没…没事。”说着,又与荼茶匆匆离去。
徐昭仪怔怔地站着,只那张小脸越来越苍白。
行得远了,荼茶终是忍不住道:“小姐伤了哪里了?让奴婢看看。”边说着,边拉过她的手细细瞧看。可,看完了这只,看那只,却依旧没有找到任何伤口。哪怕,只是一小处。
尚妆低笑一声道:“放心,本宫没有伤了。”
“啊。”荼茶半张了小嘴,她没有伤了那那是她方才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她家小姐说错了话。可,那帕子上,明明白白就是血渍啊,这一点,她绝对没有看走眼。
尚妆弯腰上了轿子,荼茶欲再开口,见轿帘已经落下,她只能绒了口。
尚妆凝视着手中的帕子,思绪缓缓聚起。
昨夜,派了杀手杀她的人,就是徐昭仪无疑。
若然不是担心着元聿烨的伤势,她不可能几乎整夜不睡觉。她只能打听,却不敢过乾承宫去探视。而方才,她说那血囚为她弄伤了手染上的,她也只问了句伤势如何,那目光却并不曾看向她的双手。
那只有一个可能,便是她根本就知道她的手上没伤,她知道这血是元聿烨的。
猛地握紧了帕子,可惜了,她没有任何证据。她亦是不知徐昭仪为何要杀她。从一开始,便与她针锋相对,说话,从来带刺。只是这些,又能有理由让她对她痛下杀手。
她还想不出来。
所以,她得从长计议。
轿子到了景仁宫,荼茶扶了她下轿,便见暄朱跑上前来,朝她道:“娘娘,安陵大人派人送了些燕窝进宫来,说是给您补身子的。”
尚妆一怔,忙问 .“他可有说什么不曾?”“没有呢,娘娘,奴婢瞧了,可都是上好的燕窝。”暄朱说得很开心。
尚妆也笑了,安陵霁,是真的上心的。她还记得以往在府上,少爷对着她,一直是和颜悦色的。只是老爷和夫人不大一f欢少爷和她走得近罢了。之后,少爷离家多年,她也便再也不曾见过他。
如今,她唤他一声“哥哥”,呵,他真能如一个兄长一般待她么?
“娘娘.要奴婢去炖一些给您尝尝么宁”暄朱笑着问。
尚妆回了神,点头道:“好。”
荼茶亦是笑:“小姐,少爷可真上心,小姐现在过得好,大家都放心了。”她说的大家,有好多的人,她亦是刻意不说明白了。
二人入内,尚妆将身上的帕子取出来,又命荼茶取了火析子来,丢进暖炉里燃尽。
荼茶这才想起帕于的事情来,虽然方才在路上她瞧了她的双手皆没有伤,心里依旧是不放心的。此刻已经关了门,便大胆地问:“小姐是不是哪里伤了不肯告诉奴婢?”
抬眸瞧了她一眼,尚妆摇头,叹息一声道:“是皇上受了伤。”
此言一出,荼茶吓得脸色都变了,脱口道:“皇上不是染了风寒”她自知说得重了,忙唔住了嘴,撑圆了双目看着面前的女子。
点了头,此事她也不必瞒着获茶,若是她身边连个说实话的人都不能有,那她才会觉得悲哀。
隔了半晌,才见荼茶回过神来,压低了声音问:“皇止……没事吧?”
“皇上为了救我,挨了一掌。”说起这话的时候,尚妆心里是担心的,他今日照常早朝,也不知,究竟承受不承受得住。
闻言,荼茶愈发震惊,拉着她咬牙道:“谁想伤小姐?下回,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