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就是一头僵尸!”
蒋庆之一拳捶打在木柱子上。
他甚至觉得用佛家来治国都比儒家更好。至少佛家的规矩多,能从表面上约束那些肉食者。
“僵尸?”李恬用牙齿咬断线头,把衣裳拿起来抖动了几下,“起来。”
蒋庆之起身。
“伸手。”
“直腰!”
蒋庆之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头僵尸。
“合身。”李恬很是欢喜,“新年时就能给夫君做两件新衣裳。”
正准备继续爆发的蒋某人,见妻子笑的眉眼弯弯,不禁心动,随后……满腔热血就这么被消磨掉了。
等他再度出门,不禁摸摸后腰,“这腰子,还是要省着点用。”
蒋庆之叫上冯源,随即去了兵仗局。
兵仗局依旧是热火朝天的景象,掌印太监陈实看到蒋庆之后,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长威伯可是稀客,正好咱弄到了好茶,要不,先去喝一杯?”
蒋庆之说道:“有正事儿,折现吧!”
陈实笑的越发开心了,“好说,回头就给长威伯包二两。别怪咱小气,那茶叶一共就得了半斤,喝了些,剩下不多了。”
“好说,回头家里弄些腊肉给你尝尝。”
“长威伯家的腊肉京师闻名,咱能有这口福,不知宫中多少人会羡慕不已。”
寒暄完毕,蒋庆之说了正事儿,“关于火枪之事,宫中可有交代?”
陈实笑道:“昨日宫中来人,说陛下吩咐,但凡长威伯的话,照做就是了。”,他艳羡的看着蒋庆之,“这可是兵仗局第一次听到这等吩咐。”
“那我就不客气了。”蒋庆之指着冯源。“挑选最好的工匠,数十到百人不等,让老冯去指导他们打造火枪。此事紧急……”
“蓝臻?”陈实看来对那事儿也知之甚多,他冷笑道:“长威伯放心,那些狗东西要为难咱们,那没说的,并肩子上就是了。”
“好!”蒋庆之拍拍陈实的肩膀,“回头有机会喝酒。”
陈实一怔,蒋庆之已经进了工坊。
“陈太监,咱们是不是太热情了?”身边的心腹内侍说道:“墨家擅机械之术,和咱们兵仗局可是重了。他们若是得势,咱们便会低一头啊!”
“你懂个屁!”陈实说道:“你跟着咱多年,可曾见过陛下说过那等话……但凡长威伯的话,照做。”
“陛下信重长威伯,可对我兵仗局不是好事吧!”心腹觉得兵仗局和墨家是竞争关系。
“所谓兵仗局,不过是宫中一隅而已,咱能执掌多少年?再有,在兵仗局做的再好,可咱还能升迁不成?宫中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有咱的位置?”陈实轻声道:“还不如交好长威伯,他在陛下那里为咱说句好话,顶得上咱在兵仗局苦干十年!”
心腹一怔,拍了自己一巴掌,“是了,是奴婢短视了。可长威伯春如今风得意,就怕看不上您。”
“哎!往日曾有权贵来兵仗局索要东西,咱是如何对他们的?”
“冷漠以待,公事公办。这也是奴婢钦佩您的地方。”
“可为何咱对长威伯这般亲热?”陈实看着心腹。“咱就是个刑余之人,那些权贵对咋咱看似客气,可骨子里的轻蔑却不加掩饰。
唯有长威伯,他从不在意这些,也从未有过歧视。一起喝酒啊!这么多年,这是第一个邀请咱的权贵。无论真假,这情意,咱领了!”
兵仗局的工匠们被召集起来,冯源挑出了数十人,进了一个工坊后,这里就成了禁地。
十余侍卫轮班看守,按照宫中的交代,但凡有人敢窥探,或是窃密,杀!
工匠们有些懵逼,不知这是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