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把外甥弄走,他没别的本事,就是战友多,想着托付给一起当过兵的兄弟,让外甥在他乡能有口饭吃。
“……嘶……不用,大舅……”听到大舅一言不合就要把他发配,谢虎三挣扎着爬起来,捂着屁股吸着冷气说道:“姓徐的那边说死了,绝不找后账,这事真平了。”
妗子在旁边心疼的扭过脸去,顺着话头努力缓解气氛:“要说虎三也不像撒谎,他这孩子是大摇大摆回来的,不像是回来看一眼就跑。”
还没等谢虎山说话,二叔两口子显然也是得到了消息,此时推开门从外面闯了进来,二叔手里拎着镐把,看到战斗结束,一脸的惋惜:
“不打啦?这王八犊子……我这啥命,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气得旁边二婶周红梅推了他一把,自己上前端详着谢虎山身上脸上没有伤,又问过大妈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谢虎山用后背靠着墙,挺着屁股,避免屁股和墙壁碰到,此时抹着一脑袋因为疼冒出来的汗,嘴里还得赔着笑脸:
“嘶……真不找后账,信我,这事过去了,姓徐的这辈子最庆幸的一件事,就是遇上我,识破了我救命恩人的真面目,没上当跟她当亲家,不然那就不是他儿子瘸两条腿的事。”
在大舅的宿舍一边缓解屁股的疼痛,谢虎山一边跟他们讲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从宋铁生认错人打架,到桃子跟大乔给他扯结婚证,再到他因为宋铁生出事坏了计划心一横,想要去港岛,走之前想要出口气去拿枪吓唬对方。
然后就被渤海区渔业指挥部的同志带去了秦榆市看管,大乔她爸是大官,在那好吃好喝住了几天,然后又安排了人去尧山帮忙解决这事,解决完之后,就把他派车送回来了。
他一番话说的整件事就跟闹着玩一样,几个长辈面面相觑,都不怎么相信,可再追问,这犊子也还是这套词。
再加上谢启茂那边得到过杨利民给的消息,谢虎山的话不值得信,杨利民的话总不会骗人,对方都说谢虎山没事了,年前肯定能回来,可不是就回来了吗。
看到谢虎山用手一直摸着屁股吸气,妗子于心不忍,起身出门,不一会儿手里拿着多半瓶自制的跌打药酒回来:
“缓缓~缓过劲回家看你奶,裤子扒了在炕上趴好,我给你揉揉,省着等会回家吃饭都坐不下去。”
“待会再给上药,老二还没打呢,不行大哥你歇会,我跟老二我俩再打这小王八蛋一顿!”寇东汉在旁边磨着牙说道:“我这几宿冻得跟什么似的,不打透了他,出不了气。”
妗子瞪了一眼寇东汉:“行啦,孩子回来比什么都强,没听他说嘛,对方不是好鸟,好人谁调戏姑娘,国家都没说虎三儿有罪,到你先判死刑了!”
随后继续催促谢虎山:“赶紧的,趴好,我给你抹上点儿。”
谢虎山自己接过药酒:“我先去厂子借着这股风把事办完再回家,这玩意我拿走,到厂子我让别人给我抹。”
“让你大爷陪你去呀?”大妈这会又开始心软,在旁边扶着谢虎山说道:“那厂子都没人了,就四丫头,老猛还大喜他们几个在那,其余人回家都过年去了,你去干啥去。”
“不用,我自己能走。”谢虎山看向大爷和大舅,低下头:“大爷,大舅,我错了,下回我……不打架了。”
“还他妈打啥架,你打到头了,尧山谁还敢惹你。”寇东汉气得扭过脸去。
报纸上都登过名了,以后尧山谁还敢跟中坪虎三儿叫板,二把手儿子被打了,他都啥事没有,在别人眼里那得是多大的能耐。
谢虎山捂着腚到轧钢厂的时候,轧钢厂已经因为年底停产,大门开着,但是冷冷清清,只有老猛正跟二叔家的小宝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在工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