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哭天抹泪,一个唉声叹气,自家两个老爷们,一个蹲墙边,一个呆愣愣。
平时都是当家作主的人,可是遇到这种事,全都慌了神,没想着怎么维持体面,不让别人瞧笑话。
就人家一个没过门的孙媳妇始终不卑不亢,把话说体面了。
想看热闹不用满世界打听,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们热闹就是有人眼气谢家,故意举报,陷害我男人。
这事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要是再敢传些其他别的闲话,那就是故意给谢家使坏,败坏谢家名声,搞不好举报的人就在你们中间,那事后找上门去,理所当然。
“都走吧,真等着人家桃子给你们做饭呢?”马老五磕了磕烟袋锅,对屋里的人们说道:
“那嘴都注意点儿,小辈们懂礼,长辈也得明礼,散了吧。”
他一开口,看热闹的人们也就朝外走去,谢启茂,谢启丰撑着精神把人送出去,马老五走在最后,把人送走他却没有走,转身又回来了,经过堂屋时,看看烧火的桃子,小声说道:
“小杨书记没说这话吧?下回撒谎,别背手,要背手就别再拿出来,手指头都绞白了。”
桃子低下头去,马老五拍拍桃子肩膀:
“没事,你干的对,这时候就得撑着体面,别让人看笑话,说都知道怎么说,可是遇到事真能撑得住的媳妇,你五叔我就见到你一个。”
桃子低着头,心说自己是三哥提前叮嘱过,不然也不确定是不是真能撑住,搞不好也得跟大妈二婶一样,慌了手脚。
随后马老五又进了屋,等谢启丰,谢启茂都进了屋,马老五开口对两对夫妻说道:
“桃子不是说了嘛,小杨书记那还能撒谎?肯定这事冤枉虎三儿那小子了,虎三儿人虽然操蛋调皮,但他干不出这么缺德的事。”
看到谢启茂脸上还是气咻咻的表情,马老五对他说道:
“大茂,别生气,大不了把轧钢厂卖了赔钱,最差最差无非是大队接着种地,不搞副业,你怕个啥?”
“你不懂,犯了国法,不是光赔钱的事。”谢启茂抱着脑袋,声音闷闷的说道。
桃子在堂屋听着大爷的话,手里揉着面团,一语不发,她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大爷实话,看大爷的反应,都快要气死了。
谢启茂语气发堵的在屋里开口:
“我明天去县里问问小……焦部长,看看要是能赔上钱,人是不是能……唉……”
一听这话,桃子马上又坚定起来,看起来不能把实话告诉大爷。
继续做饭。
……
“夏天,还是大米水饭吃得痛快,比凉面解暑。”
谢虎山坐在县局审讯室的专属座位上,没有被安排手铐脚镣。
此时他正端着一大碗冰凉爽口的大米水饭,用筷子朝嘴里划拉,就着县局食堂腌的咸菜丝送下肚子,这才一脸满足的开口说道:“这顿饭不能让我自己花钱吧?”
对面,冯春来左脸红肿,磨着牙站在审讯桌旁边,眼睛瞧着两名同事整理口供,嘴里对谢虎山回应道:
“我媳妇替你出了,她这一巴掌可太疼了,说实话,自从我离开部队之后,就没挨过这么毒的打。”
“老冯,你真不如我冯婶,成条的牡丹我给你送,都暖不了你的心?六亲不认,把我账都抄了?”谢虎山打了个嗝,对冯春来似笑非笑的说道:
“冯婶可是我安排的,没有我,你俩还牛郎织女呢,我不求你手下留情,你好歹提前给我个信儿让我准备准备也行啊?”
“饭够不够吃?不够吃我再去食堂给你打一份,别的事就算了,公事公办,你以为这是在中坪大队呢,这是县局,少攀交情。”冯春来板着脸瞧着谢虎山,嘴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