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面肥,你这个生产队长这是明目张胆的要站到群众对面跟大伙作对去啊,咋得,拿我们当牲口呢,说卖就……”一听谢虎山跟韩红贞说出的话,一群大小伙子顿时不满意的看向台阶上的马老五,开口质问。
凭啥擅自做主就给自己安排去帮副业组干点杂活?连奖励工分给多少都不提,就擅自做主直接安排了?
而且听听,谢虎山的话多难听,告诉四姐要拿哥几个完全不当人,直接当牲口用。
求人帮忙干活就是这个态度?
本来大伙刚才还抱怨谢虎山脱了裤子放屁,都是哥们,副业组有点啥活谢虎山找他们直接说一句,他们私下搭把手帮忙干完就得了,还特意喊过来集合,找马老五这个货干啥?
现在这個牲口既然把话说这么绝,自己这些人不可能给他帮忙,肯定围成一圈抱着肩膀看着他自己干,累死他自己个王八犊子!
“嘣~”不远处,七队专门走街串巷崩爆米花的副业组独眼龙冯瞎子打开了高压的爆花炉子,发出一声巨响,崩好了一份爆米花,他招呼旁边看热闹的孩子们一人抓了一把,招揽生意,忽悠孩子们回家跟父母要粮食和零钱。
这声巨响也让民兵们的话刚好被打断,然后民兵们把气撒在了他身上,以陈大喜为首的民兵,把冯瞎子的爆米花抢了一大半,用衣服兜着走过来,一边吃准备一边继续批判马老五。
就在这些年轻民兵吃着爆米花,已经在心里打定主意,说啥不给马老五和谢虎山的面子时,马老五开口对他们说道:
“虎三儿带你们去西山开窑,一天管三顿饭,每天还补贴你们每人一毛五的现钱。”
“要不是我岁数大,他不要我,我都想去!谁要不去趁早说话!我让别人去!”
大伙刚才脸上的不忿与不屑,马上变成了感恩戴德,顾不得吃爆米花,急忙走到马老五旁边,围绕着他站定,看向谢虎山的眼神已经从哥们迅速变为阶级敌人!
一毛五的现钱虽然不多,但天天都给,一个月下来,就是四块五。
供销社里卖的的确良白衬衫,八块钱一件,的确良碎花连衣裙,十二块钱一件!
这要是赶在夏天之前多攒点,给自己买件白衬衫,相亲时这可是加分项,等有了对象,再给女方买条裙子,对方一感动,没准就愿意喊自己晚上帮忙搓背呢?
可以说马老五一句一天一毛五现钱,已经让这些荷尔蒙分泌旺盛的货迅速发散思维,从一毛五分钱发散到成功娶到自己喜欢的村花,以及给人家搓背之后生出来的孩子叫啥名。
陈大喜更是灵光一闪,把嘴里的爆米花咽下去,对马老五开口:
“五叔……那啥,我不是不愿意去……我是想问问,我给我爸也报个名行吗?”
“对!五叔,我爸也能去!”听到陈大喜的话,其他人也乱纷纷的开口。
一听管饭,每天还能到手一毛五现钱,这些家伙顿时都纷纷一改对马老五的不敬态度,话语中满是对长辈五叔的尊重和谄媚。
有这好事还不把谢虎山这种副业组的败类朝死里薅,等着干啥呢?
副业组就是资本主义的尾巴,必须狠狠下刀割他!
“报他妈什么名,搁这吃冤家呢,还给你爹报个名,咋寻思的!”谢虎山气得走过来给陈大喜和其他几个要给亲爹报名的家伙每人一脚,嘴里骂骂咧咧:
“你们这十一个饭桶我都不想要,还他妈要带家属,心都挺大呀!生产队的马老五这是搞一言堂,搞强制摊派,等我找机会,第一个给他赶下台!”
早在大年初五那天,罗老道跟小老道搭车把式的车去了崖口,由金满仓带着罗老道去崖口大队境内寻找是否有适合烧砖的土,可能是运气好,该着崖口大队走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