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给那些各大队去公社,兽医站办事的人。
“我不是……我是……”马老五嘴里泛苦的吧嗒几口烟袋,欲言又止,最终叹口气,又低下头去:
“反正上次我们摊派过,这次我们队不能再摊派,哪能老捏一个软柿子。”
谢虎山的副业组买卖的确赚钱,可这犊子每天光交账不交钱,就每天告诉他和赵会计一声,今天卖了多少钱,扣除成本挣了多少钱,让两人记在生产队账簿上,至于现金,马老五和赵会计一毛钱都没看到。
虽然马老五不怕谢虎山拿着钱跑了,但也不能真就一毛钱不交,等着年底再统一交钱啊,他主要是怕这小子整天瞎跑,钱再整丢了。
可是一提让他交钱,这孙子就跟地主老财一样,说钱还有其他安排,如果现在交钱打乱副业组计划,他就撂挑子,让马老五自己再另找人和门路去拿下水,他专心回去种地。
这小子搞的两个副业摊,一天少了也有二十块,多了甚至三十多块的收入,这脑袋瓜子,马老五不舍得真让对方撂挑子回去种地。
外人看他的三队风风光光,实际上副业组的钱都没到自己手里,寻思秋收前买点木料零件修修队里两辆老旧的大车,不想动提留款和备用金,找对方让他先交点钱,他生产队长还得看了半天谢虎山的脸色,才把买零件木料的钱拿到手。
哪说理去,生产队长让社员交钱给队里支援秋收,还得好声好气跟他商量,这犊子倒成了大爷。
这要再接几个蹲点干部回自己队里,搞不好又得动队里省吃俭用攒着的那点儿提留。
虽然干部吃饭会付些钱和粮票,但人家是来队里帮忙,也不好收人家太多,也不能让接待干部的社员家里为难,只能是队里想办法补贴给接待家庭一些口粮蔬菜之类,钱从哪来?
给队里花钱都老难了,指望那犊子给外人花钱的事上掏钱?
他正在心里怒骂谢虎山,一个生产队长忽然站起身,看着门外喊:
“来了!来了来了!人领回来了!好家伙!这回七个!”
队部内的众人都停下手里各自的活计,起身迎出门外。
韩老狗推着自行车,身后是七个同样推着自行车的年轻人,显然是县里下来的蹲点儿干部,有些腼腆的站在韩老狗身后。
看到人都已经迎出来,再加上队部房间也不大,韩老狗直接站在队部门口开口:
“这七位同志,都是县里这段时间安排来咱大队蹲点儿,帮助咱们秋收的领导,大伙鼓掌欢迎!”
一群四五十岁的生产队长对着七个二十出头的年轻领导用力鼓掌,七个年轻干部则有些羞怯的笑,偶尔与同伴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尴尬。
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哪是什么领导,其实都是各单位的年轻科员。
等掌声停下来,韩老狗清清嗓子,开口说具体的摊派分配:
“废话就不多说了,想上炕谈心,喝茶抽烟,等安排完之后你们回各自队里进行,我抓紧时间说一下七位领导在咱们大队蹲点期间的具体吃住安排,点到名字的,过来接人。”
“一队老张,咱公社卫生所在你那片,卫生局的领导你负责。”
韩老狗说完,生产一队的队长走出来,和七人中的一个人握手,亲热招呼对方跟自己回队里。
“四队,县农委的领导这段时间在你们队,冬小麦麦种和红薯育秧苗,你好好问问怎么整,争取把领导肚子里的墨水偷出来点。”
“六队,把这位领导安排好,他负责农机调配,我要是知道因为你没安排好,咱大队秋收农机出了问题,全大队过年都去你家吃饭去。”
……
韩老狗做事从来雷厉风行,不过片刻,七个蹲点干部就被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