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把我鞋脱了,完了挂自行车上给带回来了。”
韩红贞小声辩解道:“我那是怕你半路跳下去跑了,还要闹着寻死。”
谢虎山捂着脑门:“那我鞋都脱了,你为啥还跟车把式喊,让他把我裤带还拽下来?”
“怕你一心想死,光脚跳下去跑了。”韩红贞低下头去。
自己的确是怕对方铁了心寻死,所以把鞋拿走之后,还让车把式把谢虎山的裤袋抽走,这样就算谢虎山跳车,提着裤子也跑不远,能及时抓回来。
“这主意多损啊,我他妈光着脚在车上提着裤子,别说下车跑,那破驴车颠簸动静大点儿,裤子都直往下掉!”谢虎山几乎声泪俱下的说道:
“这一路上遇到的人都跟看怪兽一样看我!是个人就问车把式和那俩大傻子,我这个流氓是从哪逮的!”
“我本来没有想不开,但现在让你收拾的非常想要寻死,,你真是个狠人儿!”
外面响起韩老狗洪亮的声音:“虎三这小子上午见我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怎么就想要寻死了?”
随后门帘一挑,韩成松从外面走了进来。
屋里的众人赶忙都和韩成松打招呼,谢虎山一副看见亲人的表情:“二大爷,我受老委屈了,大队得给我做主啊,让我奶给你说说我都遭遇了啥。”
等其他人说完,旁边韩红贞也朝韩成松打了个招呼:“二大爷。”
“四丫头怎么也在这儿呢,有日子没见着你了?”韩成松看到韩红贞,有些意外,笑着点点头。
“行,让你奶跟我说说,我听听,谁敢给你小子委屈受?”韩成松先朝奶奶喊了一声六婶,随后才挨着马老五坐下,对谢虎山问道。
谢虎山满怀希望的看向自己奶奶,在他看来,奶奶说故事那比自己说得好,尤擅夸张,没想到自己奶奶轻描淡写的对韩老狗说道:
“嗨,虎山这孩子属狗的,赶集看见好吃的就走不动道,吃得太多,把四丫头吓坏了,以为他想不开要寻死,毕竟韩家楼之前不是出了一档子事嘛,也是个大小伙子,因为亲事黄了,没想开,自己去集上大吃了一通,吃完跳河了,所以四丫头喊了咱大队赶集的几个叔伯,把他用车帮忙拉回来了,不赖四丫头,她是好心,还得谢谢她,知道在外面照顾一个村的乡亲。”
“嗯?”谢虎山震惊的看向奶奶,一把年纪看见领导怎么还不实话实说了呢?怕给领导添麻烦?
自己说的诸如逮猪式抓人,脱自己鞋,抢裤带这些凄惨遭遇,奶奶一点都没提。
“吓我一跳,过来的路上,我还寻思虎三儿不是心眼小想不开的孩子,韩家楼那事我听说了,那孩子没出息,死都死了,还祸害家里的钱和粮食。”韩老狗听完之后,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那就散了吧,该干啥干啥,大队部还有不少事等着我呢。”
又看向韩红贞:“四丫头,下次遇事问清楚,不是哪个孩子都跟韩家楼那小子一样,虎三儿就是单纯能吃。”
他是大队书记,队里一堆工作等着他,看到谢虎山没事,就准备起身走人,谢虎山马上开口说道:
“二大爷,你等一下,刚好人都在这儿,省得晚上还得让您再跑一趟,趁现在我说个事,二大爷和五叔就当个证明人。”
韩红贞看到谢虎山要和谢家人说话,就准备悄悄朝门口蹭去,刚转半个身,就被谢虎山喊道:“那谁,那四丫头,你去西屋等我会儿,等会我说完几句话,带你跟我一起走。”
“跟你干啥去?还有,你刚才喊我啥?”韩红贞先是茫然的看向谢虎山,随后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瞪着谢虎山。
韩成松喊自己四丫头,那是辈分摆在那,这个缺根弦儿的毛头小子居然也学人喊她四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