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是大黑的闷儿。
谢虎山那是第一次见到,狗可以连疼带委屈的嗷嗷哭,眼泪止不住,就差急得说人话告状了。
大秀当时还傻了吧唧,一脸无辜的反问心疼坏了的谢虎山和韩红兵:公狗也有闷儿?
谢虎山记得大黑当时冲着问这句话的大秀一阵汪汪汪汪的狂叫,估计是在骂街:还他妈兽医呢,哪个爹教你把公狗的闷儿当成狗蜱子治的!
打那之后,大秀儿出现的地方,大黑肯定退避三舍,甚至跑慢点都吓的拉拉尿,可见大秀那次帮它治狗蜱子,给它留下了永生难忘的印象。
怪不得特派员老冯坚持要让他谢虎山今晚来这守着,原来来烧香的是他家里亲人。
随着来人越来越近,谢虎山也认出了来人,都不是外人,走在前面的老太太是发小马三儿的姥姥孟老太,后面跟着的是两个人,一个是满脸瞌睡,哈欠连天的大秀儿,另一个是大秀的亲妈,自己的大妈陈春香。
一行三人走到老仙洞前,孟老太在洞前摆好一个白瓷海碗充当香炉,取出腰间拴着的一小袋面粉把海碗倒满,随后又拿着一大把草香递给陈春香和大秀,示意两人跪下磕头。
大秀满脸不情愿,被她妈掐了两下才不情愿的挨着她妈跪下,老太太把一把草香点燃,递给陈春香:“春香,你想求啥,就跟老仙念叨念叨。”
陈春香捧着香,闭着眼睛,一脸虔诚,口里念念有词:“求老仙保佑我家大秀下个礼拜期末考试能考上初中,好好念书,长大能接她爸的工,不要让人吃我们家的绝户,尤其是谢老四家的孙子。”
在阴影中偷听的谢虎山顿时一愣。
爷爷谢老四这一房,就剩自己一根独苗了,陈春香嘴里说的谢老四的孙子,不可能是别人,只能是自己,可自己什么时候要吃大秀她家的绝户了?
可是看陈春香那一脸委屈心酸的模样,也不像装的,她说完之后把一把草香都插入海碗内,随后就跪下去等着草香烧完。
“妈,你说给我好吃的,我才跟你来,啥时候给我吃。”大秀在旁边打了个哈欠,不情不愿的开口。
陈春香跪地上没有说话,马三的姥姥孟老太在旁边哄着大秀:“大秀,跪好喽,等香都烧完,姥姥给你吃蜂蜜丸子,吃完你就能开窍考上初中了。”
就在孟老太哄大秀时,前面黑咕隆咚的老仙洞里先是亮起了手电筒的灯光,随后她亲外孙马三儿的声音响了起来:
“姥,给我吃点儿行吗?我也饿了。”
这声音把孟老太和正虔诚磕头的陈春香吓一跳,孟老太打着手电筒照过去,只见外孙子马三背着枪从洞里面钻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外孙子的发小陈大喜。
“我还没发信号呢,你俩怎么就出来了?”看到这两个货主动暴露,韩红兵在孟老太身后不远的树后站起身,指责马三和陈大喜:“还能不能服从命令了?”
“脑袋,屁股盯得全是包,再等下去,我怕直接就被蚊子咬死在里面。”马三儿对韩红兵满脸抱歉的说道。
大秀倒是挺开心,满脸惊喜:“哎~你们啥时候来啦?我哥来了吗?”
“这呢。”谢虎山从树后走出来,答应一声,随后看向自己的大妈陈春香:“大妈,你告诉我,谁跟你说我要吃你们家绝户的,我把那人的牙掰下来,这不冤枉好人吗?”
“谢虎三儿,你甭在这给我装好人。”陈春香看到谢虎山也在,脸上经过最初的些许惊惶之后,马上对谢虎山语气厌恶的说道:
“你奶亲口跟我说的,去吧,把你奶牙掰下来。”
听到这话,场面一时陷入了寂静,小老道沈默在旁边小声开口:
“那啥,政治课还用我上吗,就我一个外人,不行我先回去吧,还好几个娃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