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廉银子九千两每年,后者只有九百两,相差十倍。即便同为武职,驻防八旗与地方绿营的养廉银子也有差异,同为正三品,隶属驻防八旗的城守慰,只有二百两养廉银,地方绿营的参将,却是六百两。”
十三阿哥闻言,缄默无语。
外省的养廉银子,虽说是由户部定的,却是按照河南省的比例。十三阿哥以前只晓得文官与武官有些不同,却没想到相差这么多。
曹颙说完这些,就没有再啰嗦。如何安抚京城与地方武官,使得吏治改革顺利进行,自然有皇上与十三阿哥艹心。
因案牍有不少公文,这一忙,一曰就过去了。
等曹颙忙完手头上的事儿,已经到了落衙时候。
衙门外,却有十六阿哥的马车候着。
见曹颙出来,早有人迎过来,请曹颙过去。
马车里,十六阿哥的眼睛亮亮的,手上把着一个银酒壶,正“哧溜”、“哧溜”地吃酒。
见他浑身上下透着欢喜,曹颙的心情也不禁跟着好起来,道:“可是指婚的圣旨下了……”
十六阿哥点点头,“哈哈”笑了两声,道:“总算盼到这天,现下内务府就可以预备公主下嫁之事。”
虽说这亲事,早已放出话来,可毕竟没有旨意,十六阿哥患得患失,也情有可原。
就听十六阿哥接着说道:“倒是便宜了恒生……蒙克那小子,要是他敢对三公主不好,爷可不会瞧着你的面子纵着他……”
曹颙笑着道:“十六爷就放心吧,那孩子心姓敦厚,是个实心肠的孩子。只要小两口投契,定会夫妻和美……”
十六阿哥听曹颙的话说一半留一半,很是不满地横了他一眼,道:“爷可是看着你的面子,才瞧上那小子,若是他有什么不妥当,自然是你这做老子的没教养好,到时候少不得爷也要找你算账!”
这患得患失的“准岳父”心态,使得曹颙哭笑不得:“行,行,行,全依十六爷的……”
到底是欢喜,十六阿哥同曹颙说了几句,便带着笑意回府了。
目送十六阿哥的马车离去,曹颙脸上的笑容却凝注。
他自己也是有女儿之人,当然能理解十六阿哥的慈父心肠。天慧可是同三公主同年,即便想要多留几年,又能留到什么时候?
早在数年前,十六阿哥便盯上恒生,瞧了这些年;看来,自己也该放亮眼睛,四处踅摸女婿候选人了……回到曹府门口,就有门房上前回禀,马俊来了,在客厅候着。
曹颙点点头,翻身下马,进了院子,直接去了客厅。
马俊静坐在那里,皱眉紧紧地皱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曹颙脚步放重,马俊才醒过神来。
“孚若……”马俊起身,道。
曹颙摆摆手,请他坐了,方道:“天成,这是去过庆丰胡同了?”
“嗯。”马俊揉揉眉心,道:“这姑娘虽不肖母,却酷似崔府丞太太,当是崔氏之女。”
“既是故人之女,天成到底怎么想的?”曹颙看出他烦心,问道。
马俊摊摊手,道:“哪轮到我想?那姑娘看见我,便开始嚎啕大哭,直哭得昏厥过去……这些年,她确实狠吃了一番苦头……若不是有寻父的念头支撑着,怕是她早已熬不过去……”
对于这个结果,曹颙并不意外。
在永庆、马俊几位少年相交的好友中,心肠最软的就是马俊。
若不是他是家中独子,被父母拦着,早就弃文从医。
“那也不好这么含糊下去,即便你要照拂她,也总是要说清楚才好。”曹颙道。
马俊点点头,道:“我也这样想的,打算使个人去湖南一趟。我记得清楚,当初崔氏那两个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