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也是打量了那两匣子首饰许久了,拿出其中一对镶嵌了宝石的镯子,仔细地看了隐处的年鉴。
正是心中所想,这般精巧,却是内造之物。
只是瞧着年限,像是有年限的,曹寅心里也是纳罕。
按理来说,宫里赐外命妇首饰也不算什么,但是太后这理似乎太重了。
他的心里叹了口气,有些事虽说没有证实,但是这些年的蛛丝马迹影影绰绰的也猜到些。
他将东西搁回匣子里,道:“既是太后所赐,就收着吧。咱们瞧着多,但是对太后她老人家不算什么。”
为了平抚妻子的不安,曹寅故作轻松说道。
李氏到底是内院妇人,见丈夫说不当事,心里也稍稍放下心来。
只是她出自富裕之家,长大后又嫁进没有王侯之名,却有王侯之实的曹家,并不在外物方面上心。
既然丈夫说当收,她便摆了摆手,招呼着丫头绣莺将这两个匣子收了,送到里屋炕上搁好。
“不过半曰功夫,就得了这些东西回来,要不是这穿大衣服繁琐,规矩又多,还真当多往宫里走走呢。”李氏悬了半曰的心,终于放下来,道:“等赶明福晋与三丫头归省,就让她们挑些,再给孩子二婶与侄儿媳妇她们分些,剩下的就留给天慧添嫁妆。”
曹寅见她面露疲色,让丫鬟拿了靠枕,亲自给她放到炕上,道:“你既乏了,就歪着,左右也用了晚饭,累了今晚就早点歇着。”
丈夫难得温存,李氏心里虽觉欢喜,但是看了看天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天还没黑呢……”
夫妻两个正说着话,就听有人在廊下回道:“老爷,太太,王爷来了,大爷在前院客厅陪着喝茶,请老爷过去。”
虽说没有提到是哪位王爷,但是在府里下人们这样不提名号的,就只有曹家的姑爷讷尔苏了。
曹寅心下有些诧异,这功夫来,会不会有什么要紧事?
李氏也坐起了身子,道:“这咱功夫过来,不会是福晋那边……”
曹寅听了,忙摆摆手,道:“胡思乱想什么?要是有什么不对,顒儿还能有闲情陪着喝茶?好生歇着,我去前院瞧瞧。”
李氏也不晓得自己为何自己语出不祥,话说出口自己已经是后悔了。
她用帕子捂了嘴,道:“那老爷过去,我使人送些茶点过去。”
曹寅点点头,看了李氏一眼,道:“你原是豁达之人,怎么一有了身子,却转了姓子。这是咱们老两口的福气,不管是男是女,都是祖宗恩典。不要瞎惦记,多吃多睡,将身子骨养的足足的。当初顒儿身子不好,就是你害喜厉害,加上心存忧虑的缘故,前车之鉴,这就忘了……”
李氏闻言,点了点头,心里却仍是“突突”地跳个不停。
将丈夫送出门,李氏站在廊下,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皮。这民间老话,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自己个却是两个都跳。
李氏微微皱眉,想到这个,心里惊魂不定。
其实,不过是她昨晚学着那句请安的蒙古话,歇的晚了,没睡好的缘故罢了。
换作寻常,她也不会将这个放在心上。
今儿一天,却跟唱大戏似的,她进出园子有些累着了。身子一乏,精神头就有些不足。
她只觉得眼前晕眩,身子有些不稳,幸好扶了门框,才算没有跌倒。
绣莺在旁见了,险些唬得魂飞魄散,忙上前搀住,道:“太太,这累了一天,哪里还好这么站着。”说话间,扶着李氏进了屋子……*前院,客厅。
听了讷尔苏的转达,晓得自己被安排去外蒙古大喇嘛处,明早就要出发,曹顒的眉头拧得不行。
“姐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