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原因。
戚继光想组建骑营,不过就是起了个头,之所以没有给出具体的规划,是戚继光对国朝的财政并不是很清楚。
“陛下,骑兵的马贵、甲胄贵、人更贵;粮饷贵、抚恤贵,安置更贵。”张居正的面色十分犹豫,他想了想还是说道:“陛下,要不缓缓?实在是过于昂贵了。”
“就连成祖文皇帝五次征伐大漠,都未曾组建专门的骑营,只有骑步兵都有的五军营。”
连一向强调给武将事权,富国强兵的张居正,在面临骑兵这个话题的时候,也格外的谨慎了起来,因为真的很贵。
朱棣的北伐主要用的是武刚车,这也是朱棣为何后三次无功而返的原因,他一到草原,北虏一看您老人家又来武装巡游,立刻就远遁千里,不跟你打,你又追不上我,徒叹奈何?
朱棣不是不想组建,而是和户部尚书夏原吉一商量,夏原吉直接躺地上,说陛下还是杀了我利索些。
戚继光也是这个态度,大明需要骑兵,但是继续打下去,没有骑兵,无法实质性的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具体有多贵?”朱翊钧沉默了一下问道。
张居正面色凝重的说道:“马贵,是战马除了体格以外,其性格要凶悍大胆,否则上了战场也是畏惧不前,马贵在第二点,就是一个骑兵作战,至少要三匹马一起前行,否则骑兵就没有机动性了,那组建出来的骑兵和驴兵并无太大差异。”
“这一人三马,人吃马嚼,马比人吃的要多的多,而且夜里也要吃,春天夏天要吃粮食,否则就没力气。”
“人就更贵了,陛下,咱们大明人种地不放牧,牧民才在马背上长大,陛下习武骑马,也知道专门学习骑马,那不是家资厚重,是万万学不了的,驿站的驿卒都是走的固定的官道驿路,路面平整而且熟悉,这上战场到草原厮杀,驿卒是决计无法充任的。”
朱翊钧自己骑马,他确实是知道学骑马这种事,的确是的家底足够的厚,否则想上战场就是在痴人说梦,马夫和驿卒的工作场景和战场,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张居正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大约来讲,一个骑兵不算组建到成军的其他支出,仅仅是他和他的三匹马、甲胄、训练,一骑等于十八头牛,而一头牛就要十八两白银,这不算抚恤和之后的费用,止成军之日。”
一万骑兵,就是十八万头牛,就是近四百万两白银。
而京营十万军兵一人一年按十八两计算,粮饷合计一年不过二百多万两。
一万骑兵就能吃掉京营十万军兵两年的粮饷,贵是真的贵。
“那草原怎么动不动就几万骑,几万骑?”朱翊钧有些疑惑,北虏怎么就可以一次弄几万骑兵出来,就草原那点资材,居然能撑得起几万骑兵?
“他们的马贱、人贱,粮饷全靠抢,抚恤安置,更是无稽之谈。”
“他们的马是不是战马又无所谓,打得过就打,打得过就抢,打不过就跑,草原上的人命,不值钱,都是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有今天没明天的,命值几个钱?”张居正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为了能活下去,三娘子一年要往京师跑两三趟,生怕朝廷断了封贡,断了羊毛生意,没有盐、没有铁锅、没有茶生活。”
“活着,对于草原人而言是一种奢侈,生存是他们必须要面临的第一等大事,所以,草原上对黄金家族广泛认同。”
因为黄金家族带着草原人结结实实的过了近百年的安稳日子,入主中原,可以活着,而且骑在中原百姓的头上活着,似乎只要相信黄金家族就可以继续过上当初稳定而优渥的日子,逐渐就变成了一种信仰。
“戚帅跟朕讲过,中原的骑兵战术和草原骑兵的战术完全不同,中原的骑兵讲究的就是穿插,都是全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