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当是公子赏的。”
“多谢公子。”
女船家颤颤巍巍的躬身,跪在舟上去追逐那碎银子,身形越发显得佝偻。
与当年的风华正茂,江湖中声名远扬相比,更有种奇特的悲凉。
“船家。”
郭凡轻抚金毛老鼠,眼中闪过波澜:“你在这里操舟,多久了?”
船家身躯一顿,慢慢抬头:“回公子话,来此,已是八年有余。”
“八年。”
郭凡默默点头。
“不久之后,我们还要回对面,船家若是不嫌麻烦,可以在此留意一下。”
“回去的时候……”
“我们可能会再坐一次你的船。”
“是!”
船家躬身,颤颤巍巍伸手,那金毛老鼠当即跃起,奔向对方。
同时口中吱吱直叫,好似在说些什么。
“公子。”
眼见几人转身离开,女船家突然抬头,音带异样。
“我们曾经见过吗?”
“应该没有。”
郭凡默然,随后摇头:“只不过,船家让我想起一位早年的朋友。”
“是吗?”
船家垂首,有些吃力的拿起船桨:“也是巧了,公子也让我想起某位故人。”
“只不过,那人已经死了。”
她声音低微,几乎不可闻。
“是吗。”
郭凡负手而行,只有束成一线的声音缓缓飘来:“那可真是遗憾。”
目视几人的背影渐渐远去,船家的眼神才慢慢收回,并摇了摇头。
“小金,你应该是认错人了。”
她苦笑一声,垂首朝江水看去。
“他已经死了,不可能的!”
“公子。”
行在路上,上官明岸眼神闪动,道:“您认识刚才那位女船家?”
“不认识。”
郭凡摇头。
“是吗?”
上官明岸摩挲着下巴,轻轻点头:“也是,那人身上的疤有些年份,那时候公子应该还小。”
“不过……”
他眼眸一缩,道:“那疤痕是被人挑破了手筋脚筋而成,绝不会用在普通人身上。”
“船家年轻时候,说不定还是位江湖高手!”
“那又如何。”
郭凡面色淡然:“江湖上每日都在上演恩怨仇杀,既然有人愿意退出江湖,又何必再追究往日经历。”
“说的也是。”
上官明岸挠头,又回首看了看高家兄妹。
“不过,有时候恩怨可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仇恨,可凶险的很!”
“前面就是高家庄了!”
高允文抬头,朝远处山脚下的一处山村眺望。
“高家庄。”
上官明岸点头,又问道:“有人知道这里是你们高家老宅吗?”
若是有人知道,那些觊觎平天一剑传承的人,怕是也不会放过此地。
“很少。”
高允文摇头,道:“我们家族早已迁移到郡城,几乎从未回过这里。”
“就连我,也只是小时候听父辈提起过一句。”
说到此处,他眼神微动,道:“也许,是家族中人故意不提此地,免得被人发现。”
“这样……”
上官明岸点头。
“走!”
几人脚下加速,施展身法朝山村扑去。
郭凡、上官明岸自不用多说,轻功高明、内力深厚,速度自是惊人。
就是高家兄妹,身为梅岭商会副会长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