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也举起了手,“同意。”
“呃……汪书记,您目前还不是集团董事局成员,不用举手表决的。”
“……”
操!
……
半小时后,在满屋子人的憋笑中,东风投资集团董事局大会完成了对汪书记的身份补选,并选举陈荣幸为董事局新任主席,汪书记为副主席。同时了接受莫怀仁的退休申请。在一片掌声之中,这场本该疾风骤雨的会议,竟出人意料地圆满顺利落下了帷幕。
会议结束后,梁鑫向陈荣幸道了喜,和莫怀仁道了别。
又跟其他大佬们好一通聊。
等到下午五点半,差不多快下班的时候,他才上了楼,独自一人,进了汪书记的房间。
两个人在房间里交谈了许久,说了很多该说和不该说的话。
梁鑫最后带着胜利的笑容离开。
三天后,东风投资集团通过了向梁鑫兑现奖励的决议,以向所有有关机构发文。梁鑫对东风投资集团的持股,由0.05%增至0.5%,成为集团最大的个人股东。
同时对东风慈善的持股,由5%增至20%。
东风慈善账目上的400多亿资金,当天就从东风慈善手里,转移到了东风支付手中。江湖上新一轮放贷狂潮,不日便汹涌成了海啸……
半个月后,东风投资集团党委会又发下第二个重磅文件,将集团的经营决策权,移交到了集团董事局手中,“党委会负全局领导责任,不再具体承担经营业务的决策和执行工作”……
“我草。”陈光建都看傻了,这天风和日丽,在家里抱着小外孙晒太阳,问梁鑫道。
梁鑫道:“我说服董事局,给汪书记加点了工资。”
“加了多少?值得他这样?”
“亿点点吧……”梁鑫道,“主要是帮他看清了局势。”
“局势?”
“是啊。”梁鑫抱着梁甲瑜,淡淡笑道,“我说人生这么短暂,任期更加短暂。人嘛,什么东西都是虚的,只有吃进肚子的,才是实实在在的。集团业务能做多大,营收能做到多少,说到底都是后来人的事情,真正眼下干活的人,谁不是奔着吃喝拉撒来上班的?”
陈光建微微点头。
梁鑫又继续说:“汪书记来这边,满打满算也快两年了。再过三年,能不能留任也不好说,但就算留任了,那又怎么样?有区别吗?其实区别不大。
我还跟他讲,既然改革了,就不可能走回头路。东风投资集团这边级别做了调整,那只是调整。作为一个企业,归根到底,还是要奔着盈利去的。谁能搞到钱,谁才是在这个位置上做出了成绩。不然要是越搞越差,上面派你来干嘛呢?还不如做自己该做的,不做自己不该做的。对大家都好,是不是?”
陈光建叹道:“阿鑫,你是懂做官的啊……”
“也不是,我主要是懂做人。”
“对,哥哥最懂做人了!”安安日常车速不低,插进来一句。
然而陈光建已经免疫,早就完全不在乎了。
聊了一会儿,蓝秋燕走过来喊吃饭。
梁鑫上了饭桌,又跟陈光建说起自己硕士提前毕业,明年下半年,就要去W市大学任职的大事。蓝秋燕听地一愣一愣,问道:“你去大学当老师?”
“找个编制傍身嘛。”梁鑫笑道,“我还报了个在职的博士研究生,Q大已经录取了。”
“怪不得……”陈光建忽然想起来,“老项他好像正教授职称评上去了,现在是他们学校那个专业的系主任了。这也算你的功劳吧?”
“大概吧。”梁鑫说得模棱两可。
陈光建也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