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轻松，让人如沐春风。

「来之前我搜集了很多关于你的资料，、采访、评论，但见面最大的感觉还是年轻。」理查德·斯坦格尔说道。

「亚洲人皮肤紧致，保鲜期要久一点。」林为民笑道。

「保鲜期？有趣的说法，只是保鲜，但终究会腐烂的。」

「当然，质本洁来还洁去。」

林为民一上来就跟兼职翻译的S人员出了个难题，这句诗可不好翻，林为民道：「你就说＇从土里来，回土里去。」

理查德·斯坦格尔听完这句话，眼前一亮，说道：「你读《圣经》？」

「《圣经》？倒是粗读过，东西方神话有些相似的地方。比如我们中国有女娲造人的传说，西方也有耶和华造亚当、夏娃。」

理查德·斯坦格尔点了点头，「所以，你是把《圣经》当成一部文艺作品在看？」

「要不然呢？《圣经》对我来说，就跟《论语》一样。」

「你没有信仰吗？」理查德·斯坦格尔问道。

「人一定要有信仰吗？」林为民反问了一句。

理查德·斯坦格尔望着他，脑袋突然卡壳了。

是啊，人一定要有信仰吗？

信仰不是生存必须的水、食物和空气，当然不是一定的。

「我们中国人，比较看重的是实用性。」林为民笑呵呵的玩笑道。

理查德·斯坦格尔也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们有财神、灶神、土地神，甚至还有厕神。」

「需要了就拿出来拜一拜，愉悦身心。没用了就收起来当个摆件嘛！」林为民轻松道。

「所以，你是个无神论者！」理查德·斯坦格尔笃定的说道。

「看你怎么理解了。在一定程度上，我是相信有神的。但跟宗教意义上的神可能不太一样，我觉得称之为造物主比较合适。」

理查德·斯坦格尔点头，「这是科学教派的说法。」

林为民耸了耸肩，「谁知道呢？等1999年来的时候，倒是可以拿出来拜一拜。

闻言，理查德·斯坦格尔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林，你可真是个典型的中国人！」

他当然知道林为民是在开玩笑，而且是自嘲的玩笑，这不禁让理查德·斯坦格尔想起那些举世知名的文学家的风采。

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