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亦云与陆笙笙成婚以来,舒亦云待他也不如以前熟络了,那么深热的感情变淡了一层,对他还是关心的,只是不像曾经那样了解透彻了,反而有种待旁人的礼貌,这种礼貌,反而让人讨厌,越礼貌反而说明越生疏了。
他们两的关系中隔了一层薄薄的糖衣,但是这层糖衣却不能戳破,一旦戳破,连带着一切都会变得土崩瓦解。
说出口的誓言已经做不到,他不希望连这一点点的情谊也就此毁了。
隐忍不说,不是怯懦,只是更想要守护这段感情。
他自知,自己已经对舒亦云做了太多错事,旁人的闲言碎语,他又怎会不知。
只是那些闲言碎语,有些是真有些是假,人往往只会看到事物的表面,听进了耳朵,也便信了,事情的曲折原委又有何人知呢?
有时候解释是没用的,解释会让事实变得更加苍白无力,只有相信自己的人,自己可以不用解释。
他觉得舒亦云是相信自己的,这是他坚信的事情,即使舒亦云待他已经变得略微淡薄,但他依旧是相信的。
对于玄尘子的事,他原本已经被玄尘子说服了,正邪不相容,他愿意放弃一切,继续做回那个不会文不会武的小师弟,对他而言,有没有武功,还是怎样,他都无所谓。
只要舒亦云好,就好。
但是他看到玄尘子刚才坐在地上悲凉绝望的样子,他的心开始了摇晃,他的世界观再次动摇。
到底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呢?
管他什么正邪,只要可以救回舒亦云,都是对的!即使被永世唾弃又如何?
他已经想好了后果,凡事他心里总是有数的,他的冲动带着思量,只要是他可以承受的结果,再坏,他也愿意。
打定了主意,流光收拾起了行囊,准备前往南山,去寻那块千年玄铁,因为他要把舒亦云救回来,如今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在出发前,流光这次来到陆笙笙的院中,不像平日那样,偷偷摸摸,他走到劈材所用的树墩旁,看着舒亦云出门前劈好的柴快用完了,他就拿起那些还没砍的树丫,一个劲地砍了起来。
陆笙笙听到动静,她走到院里,看着流光,她再次看到了这个男人,他还是那样的好看,曾经陆笙笙也沉迷于他的美颜,直到他成为她的男人。
她看着他,没有说什么话,她害怕他因为开口的尴尬,反而走了。
她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握拳头撑着下巴看着他,静静地,她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她愉悦的心情,也在她肚子里翻滚了两下,这孩子挺皮的,总爱在她肚子里抓她的内脏玩,抓两下,再抓两下,真是调皮。
流光劈了很久的柴,看陆笙笙坐在石凳上发呆,石凳冰凉,流光去屋子里拿了一个垫子,走到陆笙笙面前:“站起来!”
陆笙笙站了起来,流光把垫子放在石凳上,他不敢正眼看陆笙笙,他害怕心再次动了:“坐下来!”
“好!谢谢~”陆笙笙礼貌地说,说完坐在垫子上。
流光准备转身再去劈柴,陆笙笙最终还是决定与他说说话,因为可能下次流光就不会再来了,说几句话也算是最好的纪念。
陆笙笙拽着流光的衣袖:“别走!”好不容易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流光停下脚步,转过身,他终于正视了她一眼,他的心再次动了动,人也跟着有点摇晃,他依旧装作很镇定的样子:“怎么了?”
“你爱过我吗?”陆笙笙不知道自己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觉得自己有点傻,问了又有什么意思,如果他真的爱,又怎么会不带自己走,但是如若他不爱自己,为何还要给予自己似有虚无的关怀。
当断不断的感情,最伤神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