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国的飞沙迷了眼,干冷肃杀的风像刀一样,一刀刀刮着脸上的肉,皮肤被吹得起皮发干,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为什么要陪着杀父仇人去找药救那个人,但他知道做这样选择的人的确是自己,有时候自己也不懂自己的选择,只是看着月笙眼角划过的泪水,他的心竟有了一丝丝的痛楚。
连日奔波已有三日,到了沙漠,星河和月笙便弃了马儿,坐着骆驼,在沙漠中行走着,骆驼傻蠢傻蠢的模样,眨巴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星河倚在高高的驼峰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月笙,月笙微皱的眉毛始终没有要张开的意思,她或许还在为如何找药而发愁。
白泽见多识广,万物皆通,医术也略懂一二,虽然星河觉得白泽已经不算略懂一二了,但他一直很谦虚,学着诸葛亮的口头禅:“略懂,略懂。”
白泽看了舒亦云的伤势,诊断道:“西凉国的荒凉之地有一位医师,叫玉尘。医术精湛,专通各种奇门异术,学识广通,他曾炼制了一枚丹药,叫万御丹。只要一颗就可以让人起死回生,无论多大的伤势都可以转瞬痊愈。只是此人难寻,西凉国又远,地势险要异常,风沙肆虐,此去一定十分凶险。”
月笙听到了希望,她眼中充满了亮光:“我去,再凶险我也会去的!”
白泽看着舒亦云的伤,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伤势严重,只有十日,十日之内找不到解药必死。”
漆梧拦住月笙道:“不要随意听信他人的言语,万一是假的呢?”
白泽想到自己好心当成驴肝肺,气不打一处来,正想打漆梧,被星河拦住了。
白泽悻悻道:“爱信不信!我堂堂长安第一知,又怎会骗你们!”
月笙转头看着漆梧道:“不要拦我,此时只有这一个办法了!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漆梧眼中的光黯淡下来:“没有。”
月笙推开漆梧拦住她的手:“没有就滚开!不要拦我!”
星河看着月笙紧皱的眉头,我好想去抚平它,即使月笙此刻只想杀了他,月笙是星河的杀父仇人,理应说他该恨她入骨,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但是只要一看她,星河便提不起剑来,不止如此,他竟然还想去保护她,像是中了魔咒一样,一切都不能自已。
月笙为了救舒亦云,很快便收拾好了包袱,骑着白泽的马正欲出门前行,在她踏出第一的时候,星河也飞身上马,朝着白泽大喊一声道:“照顾好舒亦云!别让他死了!我还想等他活着告诉我,我像谁。”想要做什么事,理由总是随便一找就好。
白泽干笑两声,朝我大喊:“快去快回!只有十日之期!”
星河与月笙踏马而行,他骑着马跟在月笙身后,除了期间下马吃点干粮以外,月笙都没有停下来,连日颠簸,已有两日,这一日月笙下马吃干粮,星河看着月笙玄色的衣衫被汗水浸透了,她肩膀上渗出了血,虽然血沾在玄色的衣衫上跟汗水沾湿衣衫是一样的,但他看得出来,血水粘腻。
星河从衣兜里拿出一瓶金创药,走到月笙身旁:“拿这个药去用一下。”
月笙推开星河的药,她似乎依旧在生气:“不要!”
星河也不管她怎样,他坐在她身旁,趁她不注意,拉开她的肩膀上的衣领,把药轻轻洒在了伤口上面,她白嫩剔透的皮肤上,却又一道道血痕,看了让人怜惜。
药碰着她的伤口,她感到了些许疼痛,脸上渗出汗水,表情痛苦。
“好了!你一个姑娘家,要好好照顾自己!这一身的伤,不好好治疗,怎么能好!”星河看着她在火光照耀下忽明忽灭的眸子,大声道。
“不用你管!”月笙说话时依旧那么冷酷无情,她冷漠的脸庞在火光照耀下,似乎有了些许温暖,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