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肯用手探了下夏洛尔和凯瑟的鼻息,然后眯缝着唯一一只完好的眼睛,看向了坎贝尔,希望对方给出一点意见。
他向来看不上地精,偶尔愿意搭理几句,这还是因为地精管着财务,每个月给他们发金币和全勤奖,是夏洛尔的管家,夏洛尔有什么事,都是通过他们传达的。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坎贝尔这些地精很聪明,丑陋的小脑瓜子里,居然有办法解决那么多的问题,经常说出一些引人思考的话语。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坎贝尔把手从夏洛尔的鼻子上收回来,转过身,望了望水潭上空已经关闭的洞口,长松一口气后,“外面的人估计是进不来了,但是也不敢那么肯定,我们还是抬上夏洛尔和凯瑟,往里面去吧,等他们俩醒过来,最后再商量?”
“抬?”
库里不屑的说完,单手就把凯瑟扔到了自己宽阔的肩膀上,凯瑟发出了一声闷哼,依然昏迷不醒。
克拉肯有样学样,正要朝着夏洛尔过去,坎贝尔赶忙阻拦道,“我们来就行了。
奥普罗,抱着夏洛尔。”
朝着牛头人招了招手。
他自然不愿意夏洛尔受凯瑟受过的罪,让夏洛尔知道了,会骂死他的。
牛头人对着夏洛尔了来了一个公主抱。
克拉肯从身后抽出长刀,在前面带路,涅卢奇紧紧跟着,耳朵不停的耸动,随时盯着左右的风险。
不一会儿就走出了开阔的大厅,进入了一处狭窄,但是依然能容兽人通过的隧道,两边镶嵌着不计其数的元素矿石,闪耀着光芒。
库里嘱咐道,“这个地方不知道存在了几百年,元素矿山还在发光,大概是与魔法阵是有相关联的,你们不要乱动,万一触发了阵法,大家就等着死在这里吧。”
本来还对着元素矿石流口水的坎贝尔,急忙道,“确实如此,还是等夏洛尔醒来后再说吧。”
沿着隧道大概走了有十分钟,众人再次走进了一片开阔的大厅。
夏洛尔两兄弟,被直接放在了地上,坎贝尔用水袋给他们喂了点水。
夏洛尔的嘴巴一张一合,不停的吞咽着,好半晌后,他才缓缓睁开眼睛,抬起肿胀的胳膊,一把推开了坎贝尔那毛茸茸的,流着哈喇子的脸,“扶我起来。”
“夏洛尔,你终于醒了。”
奥普罗用手撑着夏洛尔的后背,一脸的担忧。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夏洛尔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摸胸口,沃夫的日记还在,放下心后,揉了揉额头,“我啊,命不该绝。
凯瑟怎么样了?”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提什么沃夫日记,让兽人、人类知道自己懂得所谓的皇族文字,并不是什么好事。
“就是脑子有点沉。”
凯瑟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后,拿起库里手里的水袋,咕噜噜的灌了一肚子。
打着哈欠,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这里又有一个雕像?”
夏洛尔站起身后,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绝美的精灵雕像。
“这是沃夫的老婆?”
坎贝尔发出了自己的疑问,“据说沃夫和海思通一样,都是娶了精灵做老婆。”
“应该是吧。”
雕像底下,跟之前的那个大厅一样,有个石碑,上面写着:三月癸卯,殡于诺德城,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最后一行是:王安逸。
石碑边的桌子上同样放着一本高纤维树叶写的书。
“如果你那么迅速地被一个人吸引了,如此强烈地,热切地,急不可待地,这不是爱情,是荷尔蒙”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