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的电力供应也因为灯火管制而被切断。
突然断电的电灯也像是个信号一般,原本还在喝酒的二人一个点燃了桌子上的蜡烛,另一个则提着裙摆,摇摇晃晃的走到窗边,拉上了厚重的灯火管制窗帘。
“我们继续喝吧”卫燃在给壁炉里额外又添了两块泥煤之后说道。
“当然,我们今晚要把这两瓶威士忌都喝掉才行!”
凡妮莎话音未落,已经给两人的杯子倒满了棕色的酒液,这次别说蜂蜜,她连水都没掺。
端起杯子和对方碰了碰,卫燃抿了一大口,凡妮莎也抿了一大口,随后各自拿起勺子,往嘴里送了一大勺炖菜。
这也算烛光晚宴了吧...卫燃暗暗嘀咕了一番,和凡妮莎在闲聊中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顺便也用桌子上在这个时期绝对算得上丰盛的饭菜填饱了肚子。
“明天大概会是个晴天吧?”
眼瞅着只剩杯子里的一点酒液,凡妮莎醉醺醺的问道。
“应该会是吧”卫燃话音未落便打了个酒精度超标的饱嗝,他是没看出来,凡妮莎年纪轻轻的,酒量竟然这么大。
“我今晚还打算睡在壁炉边”
凡妮莎说话间已经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挨着壁炉的沙发边上,随手脱掉了身上披着的衣服,一边解开裙子的皮带一边醉醺醺的问道,“维克多,你要留下来和我做些什么吗?”
“算...嗝——!算了”
卫燃摆摆手,他就知道这姑娘肯定没憋好屁,索性在将最后一口酒喝进肚子里之后,起身拎起一桶泥煤,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道,“我就算了,我去楼上找个暖和房间睡。”
“晚安”
凡妮莎说话间也解开了裙子侧面的金属扣子——就像她上次准备杀人之前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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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这姑娘并没有杀死卫燃的打算,不仅如此,她在卫燃上楼之后,也又翻身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墙角将她的皮箱拎过来打开,将卫燃白天熨烫好的衣服和仔细擦过的靴子全都放进了箱子里。
抬头看了看楼梯的方向,凡妮莎又掀开了沙发坐垫,从下面抽出了一本之前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的希伯来语词典,连同夹在词典里的那封希伯来语信件以及趁着卫燃洗澡的时候从楼上保险箱里拿走的一沓英镑全都丢进了行李箱里,最后,她又将一个信封放在了桌角用烛台压住。
最后撩起裙子,凡妮莎拔出大腿上那个皮质枪套里的手枪和一个备用弹匣看了看,将它们重新归位之后,轻手轻脚的扣上箱子,打开房门闪身出去,悄无声息的走进了谷仓。
“这是要去哪?”
二楼一间卧室的窗边,意识到不妙的卫燃拔腿就往楼下跑,可即便他再快,当他跑出大门的时候,却发现凡妮莎已经驾驶着那辆马车从谷仓里跑了出来!
“凡妮莎,你要去哪?!”卫燃一边往马车的方向跑一边大喊着问道。
“维克多!照顾好农场!明天记得把洗好的衣服和床单都晒干收进房间!”
凡妮莎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同时也用力抖动缰绳,吆喝着马车在距离卫燃尚有十多米远的位置呼啸而过,在这个晴朗的夜晚风驰电掣的跑向了农场大门的方向。
完蛋!
卫燃已经意识到,凡妮莎肯定已经想办法弄懂了那封信里的内容。
只不过,这两条腿的再怎么快,却也根本不可能追上四条腿的,等他一路飞奔追到泥泞的农场大门口的时候,凡妮莎已经驾驶着马车跑没了影子了。
甩了甩鞋底的烂泥,卫燃转身又跑向了紧挨着橡树林的房子,他虽然没想到凡妮莎竟然有办法看懂那封信,更没想到她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要去找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