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了,91年的年底就结婚了,但我妻子死了。”
弹药兵艾格尼用力搓了搓脸,“她是商店的收银员,两年前被抢劫商店的混蛋用霰弹枪打死了。”
“怎么会这样...”医疗兵伊万翕动着嘴唇念叨着。
“她被送去医院的时候,我还在地下一百多米的矿井里准备维修通风系统呢。”
艾格尼将通红的双眼凑到潜望镜的边上,一边看着步战车外面空荡荡的城市一边说道,“我甚至都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那个劫匪抓到了嘛?”一个背着电台的士兵问道。
“抓到了”
艾格尼的眼睛没有离开潜望镜,“我在斯摩棱斯克抓到他的,那个混蛋只是想给他的女儿弄到些面包,他的女儿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那个可笑的家伙为了十公斤面包和一条裙子,失手杀死了我的科柳日娜。”
“你没杀了他吗?”通讯兵下意识的问道。
“我切掉了他的小拇指”
艾格尼露出一抹绝望的悲凉,“难道我要把他挂在路灯上吗?他死了,他的女儿也会饿死的。”
“真是便宜他了”通讯兵愤愤的锤了锤舱壁,那语气里只有憋屈和愤懑。
“是啊,真是便宜他了”艾格尼擦了擦眼角,主动问道,“你呢?瓦斯里,你现在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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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电台工作”
通讯兵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带着的耳机,“不过我可不是播音员,我只是个负责维修无线电的工人而已,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们了呢。”
“车里雅宾斯克的电台?”驾驶员欧普亚问道。
“对”通讯兵瓦斯里大声回应道。
“你没有结婚吗?”车长鲁斯兰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没有”
瓦斯里咧咧嘴,“我总是想着解散时卡尔普队长说的那些话,担心随时会被叫回来参加战斗,所以一直都没有谈恋爱,这样万一遇到什么意外,也根本不用担心会让哪个姑娘难过。”
“我结婚了”
坐在卫燃旁边,一个似乎不太喜欢说话的士兵说道,他的个子恐怕连一米七都没有,但长的却颇为壮实。
最为古怪的是,他的腰间还挂着一台电钻,以及一根看起来恐怕能有半米长,大拇指粗细的钻头。而他的怀里,则抱着一支火箭弹发射器。
“雷兹里,你是什么时候结婚的?”狙击手列瓦和他的副射手雅科夫异口同声的问道。
“出发前两天”
雷兹里露出一抹憨厚的傻笑,“是我在图拉兵工厂的同事,她是个武器质检员。”
“抱歉,我不该叫你来的”卡尔普队长歉意的呢喃了一句。
“没关系,这样也不错。”
雷兹里的脸上依旧带着憨笑,“就像你在电话里说的,如果能借着这次彻底抹掉我们的存在也不错,这样以后至少能过普通人的生活了。”
还不等卡尔普队长说些什么,车长鲁斯兰突兀的大声提醒道,“同志们,闲聊到此结束。”
他这边话刚开口,刚刚还在闲聊的众人立刻纷纷将眼睛凑到了各自座位的潜望镜上。
“现在是下午两点14分”
车长鲁斯兰继续说道,“刚刚一路上,我看到了卖花的姑娘,正在烤肉的饭店,还看到了兜售衣服的小摊贩,但是我怎么一个顾客都没看到?”
“放慢车速”卡尔普队长警惕的下达了命令。
“前面就是火车站了”
车长鲁斯兰语气中的不安越发明显了些,“只要在那里左转进入奥尔忠尼启则大街,我们甚至都能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