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枪声过后,那个大胡子男人手中的十字镐直接飞出去装在了树干上,那个女人手中的打火机也当啷一声掉进了铁皮桶里,甚至就连卫燃和穗穗俩人中间的狗子贝利亚,都背起耳朵夹上了尾巴。
直到被枪声和霰弹震落的积雪纷纷扬扬的洒在那两人的头顶,穗穗这才冷着脸大声说道,“这里是私人土地,请你们立刻离开!”
她这边话音未落,那个大胡子男人和那个穿的花花绿绿的女人立刻举起了手,只不过看那女人眼珠子咕噜噜乱转的模样就知道,对方显然并不准备这么轻易的离开。
“我们只是想在这里露营几天休息一下”那个女人一边往穗穗的方向走一边说道,“看在新年的份儿上,请...”
“砰!”
第二声枪声过后,离着车尾不到五米远的一颗松树树干上出现了碗口大的一块疤,那女人也将没有说完的后半段咽了下去,慌忙的往后退了一步。
“至少让我们带走这块废铁可以吗?”那个大胡子男人开口问道,“我们找了很久才找到它的。”
“你最好别让我开枪”
卫燃趁着穗穗换子弹的功夫举起了手中的猎枪,“我的准头可比她好多了,你们要么现在就离开,要么我把警察请来,以盗挖战争遗址的罪名把你们关起来。”
卫燃话音未落,那个大胡子男人的脸色立刻变了变,“我们马上就走,我们马上离开这里!需要我帮你们把那半截飞机尾巴埋起来吗?”
“你还有一分钟的时间把我们的手扶拖拉机放下,然后启动你们的车子,否则我不介意用独头弹给你们的卡车发动机提升一下动力。”卫燃话音未落,已经换好了子弹的穗穗也重新举起了手中的猎枪。
那大胡子男人咬咬牙,痛快的断开了卡车和拖拉机之间的拖车杆,随后骂骂咧咧的伸手拉开了车门,用卫燃听不懂的语言和那个女人说着什么。
“穗穗,躲到那颗大树后面!”
卫燃一边说着,一边警惕的拉着穗穗躲到了一颗足有腰粗的松树后面,顺便,也把贝利亚给喊了过来。
即便隔着车窗,他依旧可以看到那个大胡子男人以及那个花花绿绿女人脸上一闪而逝的狠戾之色。
万幸,最终这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卡车在故意撞了手扶拖拉机一下之后,沿着他们留下的车辙印,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这片杂木林。
“茨冈人?”直到那辆卡车彻底跑远,卫燃这才朝同样松了一口气的穗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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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他们”穗穗语气格外的肯定,“真倒霉,新年第一天就遇到他们。”
闻言,卫燃也不由的暗骂了一声晦气。这所谓的茨冈人有个更响亮的称呼——吉普赛人。
可别看到这个词就想起风情万种的吉普赛女郎和浪漫的大篷车,那都是艺术的美化罢了。
实际上,在欧洲乃至美洲,尤其在巴尔干地区,这些吉普赛人基本上可以和“懒惰”、“吃低保”、“小偷”、“人贩子”等等一系列上不得台面的形容词挂上钩。
这可不是歧视或者丑话,实际上,即便在俄罗斯,遇到茨冈人,最好的相处方式也是敬而远之,尤其在对方已经开始占你的便宜的时候,刚刚穗穗的回应在大多数时候真就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否则的话,只要稍稍对他们礼貌一点儿,接下来的日子,你的家里指不定会少些这个少些那个。
最夸张的是,一旦他们认为有便宜可占的时候,你家周围就会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出现大量的茨冈人。
至于茨冈人里是不是也有好人,卫燃也好,穗穗也好,他们可没时间更没有经历,冒着上当受骗的风险去仔细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