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所献,徒谈笑耳”
李观一将这目标直指着人心天下之名望的两个计策翻来看去,才长叹息,道:“此人虽然远在万里之外,却仿佛一眼就看破了我们此刻的困境啊。”
“此刻江南还没有彻底恢复,还需要休养生息。”
“若是立刻养兵马,确实是会给天下人造成我们穷兵黩武,武疯子的第一印象,这也是那些名将猛将会给人留下的印象,当年的霸主就是如此。”
“而虽然也把陈国,应国的主力击退,却终究是和此两国交恶,若是去和中州大皇帝那边搭上线,两国也没法子对我们怎么样,毕竟,之前江南十八州已经脱离了陈国。”
“而普天之下莫非王臣,我们得了这地方,符合法理。”
“一个以天下人心为疆域,一个是得其势而去其名。”
“而今这两个计策就直接把我们的危险化解。”
“好,好啊。”
李观一赞叹,少年将军心底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打游戏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张彩卡,那下意识就想要把这一张卡拿到手里,看向旁边的年轻谋士,道:
“元执可知道此人是谁?”
元执回答道:“只看这笔迹和味道,就知道了。”
“文灵均,是赤帝初年一直延续下来的世家大族,此刻家族皆在应国都城,他年少就入了学宫,号称大局第一,如元执,只擅长一地的争斗,决胜于刀锋之上。”
“文灵均却能布局于百步之外,目光长远,是王佐之才。”
李观一看着这一封信中的两个策略。
认真地给房子乔和文灵均都写了回信。
然后采取其战略,将溃兵,尽取其甲胄,兵器,然后发了粮食和盘缠,写下了麒麟军李观一的放行敕令,允许其从东渡口离开此地,前往其余各处。
于是麒麟军声望越盛,乃有王者之师的气魄。
至于那剩下的四个名将。
全部都给李观一关锁了起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四个将军留在这里吃不了多少米,可是放回去,那就是一帮曾经踏入过八门金锁阵的狠人,李观一宁愿养着他们。
而伴随着这一些败兵之军的俘虏各自回归,应国和陈国对于李观一的舆论压迫也不攻而散,原本为这个少年准备的声望,是如同当年霸主那样,凶残暴戾,虽然能征善战却杀戮极多的形象。
可是直接以王道之法所破。
麒麟军,李观一之名,遂即动于天下。
陈国皇宫之中,陈鼎业大怒,他心中窝火,司礼太监都不敢靠近,这位被丹药喂出来的三重天就只是守在后面,听得陛下摔碎了一个一个古代器物,陈鼎业怒意冲天:
“李观一,逆贼!!!”
“逆贼!!”
“收买人心?!”
“他什么东西,也胆敢收买人心?!”
他不是庸才,哪怕是才气被澹台宪明废去大半,可是眼睛还在,眼睁睁看着李观一的所作所为,导致了麒麟军的名气和声望日渐提高,而且他还不能够对这些回来的陈兵做什么。
把这数千上万回来的战士杀死?!
哪怕是陈皇都知道,这样做就是自绝道路!
李观一如何收买人心的?去令俘虏各归其家,不伤性命,更给路引,盘缠,这是堂堂的王道。
如果李观一只是用金银和恩惠的话,陈鼎业虽然怒,却也不至于如此失态,那样的话,他心中的愤怒大概也就只是局限于,这什么东西,用金银收买人心,你有多少金银?
可此刻李观一所作所为,却不是这样简单。
他的行为,竟然隐隐然从寻常的将军开始了蜕变。
隐隐有一种,堂皇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