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出声问道。
“我觉得潮福酒楼的老板陈启年先生不错。”郑裕同提议道:“商会理事多为工厂主、商行、做贸易的老板,适当吸纳一些酒楼主,餐厅老板也能壮大实力。”
“毕竟,随着港岛发展餐饮业肯定也会发展。”
马应彪当即摇头:“就算把全港酒楼加在一起,赚的钱也没有一间贸易行多,酒楼体量还是太小,而且太受市场影响,将来在酒楼、餐饮上工的人多了,或许可以给一两个位置,但不是现在。”
“干脆让胜德工业的老板张先生上好了。”
胜德工业是一间五金制造厂,在港岛五金行业里占据有一定份额,虽然没有到龙头企业的地步,但算是潮汕商会在五金业里最能拿出手的人物,加入商会也有七八年,方方面面都很合适,但方方面面都不突出。
何定贤不得不感叹搞服务业的地位低啊,连带着老板都被看不起,但没办法,这年头连锁餐饮搞不起来,没有一个地区性的巨头出现,餐饮业一盘散沙自然给人看不起。
商会里酒楼老板倒是不少,但地位极低,常被人笑骂是端盘子的。
何定贤感慨过后,忽然笑着问道:“怎么没人提长江工业的李老板,据说他为了一个理事的位置,东奔西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底下的会员也有很多支持他。”
郑裕同笑道:“阿贤,底下的会员不知道长江工业代表什么,我们手中拿着票的要再不知道,早晚被人卖给鬼佬还替他数钱。”
马应彪也道:“长江工业在宵琪湾的工厂被烧不到一个月,便全线恢复开工,据说汇丰银行专门托关系替李家城在欧洲进口了最新的生产线,还批了五百万港币的贷款帮长江工业回血。”
“这种待遇跟亲儿子比也差不了多少,我们不能打死他,也得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想在潮汕商会出头是不可能的。”
王老吉喝着凉茶,不置可否,他一辈子大风大浪见得多,对李家城这种人没有多大兴趣。
楚伟南则是深悉女婿的性格,面色疑惑的问道:“阿贤,你怎么想的?”
“让他上位。”何定贤揣摩着茶杯,笑脸吟吟:“他总想借商会的皮保护自己,我们赶不走他,但也不能让他白嫖,就让他担任商会理事,起码他在做什么,怎么做,能给兄弟们看见。”
“你的意思是”楚伟南思索道:“把他架到火上烤?”
何定贤点点头:“对。”
在李家城敢在工厂升起大英国旗之后,便不能再对其抱有幻想。如李家城这种人对他越好,他越会得寸进尺,只要有利益的事,不管冒多大风险,多昧良心都敢干。
这人的经商风格远没后世自传中夸耀的那么保守,命里偏爱火中取栗,只不过,善于英逢鬼佬而已。他以前是看过李老板的自传,接触过李老板之后,发现自传里的人,更像是李老板想象中的自己,十分的理想化。
何定贤思来想去,想要合情合理干掉李家城的最好办法,便是一层层撕去其伪装,让他彻底丧失华人那层皮的保护,让人白心给露出来,自然就能拿下。
“这样也好。”
楚伟南微微颔首,他也发现李家城有点手段,为免把李家城养成心腹大患,最好的办法就是早早干掉。
“那就这样定了。”
郑裕同也表示同意。
说到底只是一个商会理事的位置而已,对有乡情的而言,价值千金,于大多数人而言,其实没什么价值。李家城要在商会里扑腾出几个水花,真的很难.
同一天。
夜晚。
宁波会馆。
邵毅夫在会馆中堂摆了一张圆桌,请商会副会长董郝云、李惠利、以及名誉会长邵醉翁、理事邵邨人、王传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