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夜晚。
张乐怡、孟小冬、婉容和廖雅泉四女,吃晚饭便聚拢来打麻将。她们打得数额不大,1角钱的底数,输赢顶多十几块钱。
“唉哟,”廖雅泉猛拍脑袋,“我怎么把这张牌打了!”
张乐怡笑道:“你怎么最近老是打错牌?”
廖雅泉说:“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怀孕的原因,反正记性越来越不要,思考问题也不能集中精神。”
婉容诧异道:“我也怀孕,怎么没你这种情况?”
“谁知道,”廖雅泉郁闷地说,“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估计都快变成傻瓜了。”
怀孕降智商这种情况因人而异,属于内分泌问题,廖雅泉明显就是受影响特别重的那种人。
四个女人打牌的同时,费雯丽则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跟着崔慧茀一起学中文。
学语言最快的方式,并非要牢记什么语法和文字,而是在生活中多听多说多练习。把一个人扔到完全陌生的语言环境,最多生活三个月,那他基本上就能熟练掌握日常用语。
崔慧茀拿起一个苹果,作势放到嘴边:“吃,eat,吃!”
费雯丽蹩脚地学着发音:“赤!”
“是吃,不是赤,音节要标准,”崔慧茀纠正道,“再跟我一起念,吃!”
费雯丽艰难地说:“持!”
“吃!”
“迟!”
“是吃,把音放平!”
“赤!”
“吃!”
“吃!”
“诶,对了!”
费雯丽擦着额头上的细汗:“中文真难学,我学法语、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时,比这轻松太多了。”
崔慧茀鼓励道:“咱们继续。苹果,ple,苹果。”
“屁果。”费雯丽道。
崔慧茀纠正说:“是苹,苹果。”
“拼果。”
“诶,对,已经很接近了,苹果。”
“聘果!”
“唉,苹……果!”
“聘果!”
这回轮到崔慧茀擦汗了,心里抱怨洋鬼子的舌头捋不直。她无奈道:“先这样吧,以后继续练习。咱们连起来说,吃苹果!”
费雯丽道:“赤屁股!”
“哈哈哈哈!”
崔慧茀笑得乐不可支:“赤屁股,还光身子呢。再来再来,吃苹果!果,果,不是股。”
“持聘果。”费雯丽连忙重复。
另一边的沙发上,灵均和维烈趴在周赫煊左右。小灵均说:“薇薇安阿姨好笨,连苹果都不会说。”
周赫煊道:“阿姨不是笨。阿姨是外国人,西方语言的发音方式跟咱们不一样,所以他们说平音的时候总是不标准。”
“哦,是这样啊。”小灵均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平音,却跟个大人似的,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小维烈根本不管周围发生什么事,抱着木条做的算筹数来数去,不时地又放下算筹,数自己的手指和脚趾,似乎那是世界上最有趣的东西。
小灵均却闲不住,拉着周赫煊的衣服说:“爸爸,爸爸,给我讲故事吧。”
周赫煊说:“那好,我就讲一个《白雪公主》的故事。”
小灵均立即摇头:“不嘛,不嘛,《白雪公主》我听过了,我要听新故事。”
“那就讲《小红帽》的故事。”周赫煊说。
“《小红帽》也听过了。”小灵均噘嘴道。
《格林童话》已经问世一百多年,全球销量仅次于《圣经》,民国的小孩儿听过太正常。
周赫煊搜肠刮肚地连说了几个故事的名字,结果小灵均都说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