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了一批。郡中的青壮早已被征召的七七八八。
豪族、大户中倒是有不少壮勇,可豪族、大户尚有余粮,又有余钱,廉丹还没逼到他们跟前,他们不会反抗。”
为富者不仁,这并不是一句空话。
大难临头的时候,许多富户,都不会拿出自己手里的钱粮去救济穷人,共度难关。
他们会先用自己的钱粮去喂贼人,贼人若是喂不饱,他们就会带着家产,想方设法逃到其他地方。
只要逃无可逃,被贼人夺去家产,斩首抛尸的时候,他们才会醒悟。
可那个时候醒悟,有什么用?
大难临头的时候,仅有极少一部分有良心的富户,会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去帮助百姓,共度难关。
可他们那点积蓄,在大难面前,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犍为郡的百姓如今也算是大难临头,只不过跟朱遵说的有些出入。
其实犍为郡那些大户手里也没有多少粮食了。
因为鱼禾很早之前就派遣吕嵩去犍为郡,将犍为郡的粮食收了个七七八八。
犍为郡的大户们之所以还稳稳当当的坐着,并没有造反,也没有跑路。
是因为廉丹暗示了犍为郡大尹,征不到粮食,可以交钱。
犍为郡的大户们虽然没粮,但他们有钱。
廉丹二次征粮,怎么看都是冲着钱去的,所以犍为郡的大户们交了钱,廉丹暂时不会祸祸他们。
没有大户们出头,百姓们又剩下了一大群老弱妇孺,拿什么去反抗廉丹的十几万大军?
只能任由廉丹鱼肉。
鱼禾看着朱遵疑问道:“你怎么会想到找我救犍为郡的百姓?”
朱遵坦诚的道:“我也是听益州各郡在传,说活不下去了可以去益州郡,到了益州郡,不仅不会饿死,还给分田,三年还不用纳粮。
两位是统管益州郡的大王。
若益州各郡的传言是真,那两位大王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鱼禾陷入了沉默。
庄顷看了鱼禾一眼,也没有言语。
他们出手救犍为郡的百姓,倒是容易。
可一旦出手救犍为郡的百姓,他们三面合围的谋划就要暂时搁置。
廉丹若是识破了他们的谋划,趁机做出一些布置,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
那他们很有可能会败。
一旦败了,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化作云烟。
鱼禾不愿意败,庄顷也不愿意败。
鱼禾已经疯狂到准备放火烧山的地步,怎么可能为了救人,放弃自己的谋划。
所以鱼禾选择了沉默。
庄顷亦是如此。
朱遵见鱼禾和庄顷没有言语,立马猜倒了他们的心思。
朱遵急声道:“求两位大王救救我犍为百姓,我犍为上下,愿意供两位大王驱使。”
朱遵这话,不仅是代表自己在投诚,也是代表犍为郡的百姓在投诚。
庄顷忍不住开口,“朱遵啊,你是让我们去救人吗?你是想要我们的命啊。我们一旦放下战事,去救犍为郡的百姓,那就等于给廉丹机会,让廉丹要了我们的命。
犍为郡百姓的遭遇,我很同情。
可我们不能舍弃自己的性命,去救别人的性命。
我们更不能拿益州郡百姓的性命,去换犍为郡百姓的命。”
朱遵听到庄顷的话,瞳孔微微放大,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地上,他眼中逐渐浮现出一丝绝望。
鱼禾在朱遵绝望的时候,缓缓开口,“看在你心系百姓的份上,我给你指三条路。”
朱遵浑身一颤,猛然抬头,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