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谦也觉得有些吃不消,美眸圆睁,鸦髻微颤,“再要胡说八道,……”
“我是胡说八道么?这里就我们两人,凤谦又何必自欺欺人呢?”陈淮生轻笑道。
被陈淮生的话给堵得忍不住猛抽手抽回,于凤谦狠狠地白了对方一眼:“你和你屋里的其他人也是这般张狂无忌么?方宝旒,宣尺媚,嗯,还有一个闵青郁吧,还不够,却还要来扰我心志?”
“道心何须扰,相知总关情。”
陈淮生幽幽一句,却让于凤谦一时间有点儿恍惚,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陈淮生嘴里出来。
细细咀嚼了几遍,于凤谦才吐出一口气,目光里充满了探索。
“你这个人总让人看不穿悟不透,不知不觉就被你给吸引住,初看讶然,再看淡然,久看盎然,嗯,也不知道你身上这种味道是从何而来,蓼县一个乡野村寨也能出你这样的人么,难道是弋郡这地方真的物华天宝,地灵人成,……”
这个问题陈淮生也无法回答,他只能说一切遵循本心了。
陈淮生重新探出双手,张开放在桌案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于凤谦。
于凤谦把脸扭在一边,假作不理,但却在陈淮生执着的目光注视下,最终还是把脸扭了回来,把手放入陈淮生手中。
孤灯如豆,摇曳明灭不定。
雨夜中这样静谧的时光流逝,却让二人多了几分温情。
不需要多余的话语,也不需要为日后考虑,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滋生暗长。
“好了,我要回去了。”于凤谦终于收回了手,眉目间却多了几分留恋。
“这么早?”陈淮生皱起眉头。
“还早?是不是该留在这里过夜你才高兴?”于凤谦揶揄,“还得帮你去筹齐几万灵石呢,真以为我们圣火宗人人都是腰缠万贯啊。”
陈淮生也笑了起来,“那就拜托凤谦了。”
第二日依然是空跑一趟,云蜃真境仍然杳无音讯。
但于凤谦却把两千灵砂送了过来,算是多为陈淮生预留了一些。
陈淮生也没有客气,两千灵砂不是小数目,但对二人之前的情谊来说,却不算什么。
无需借条,情意更重。
腰包鼓胀,陈淮生就没有在拖延,直接登门,买下了妖莲脉叶和青云玉藕。
陈淮生感觉得到,像东合派这青云玉藕应该不止这一段,而钟家手中的妖莲脉叶也一样不止这一叶,这也让陈淮生对这东元镇这几家的财力刮目相看。
青云玉藕就要卖八万灵石,若是东合派有三五段,那都是三四十万灵石了,这还不谈其他,这东合派的财力岂非是数以百万甚至千万计?
一个只是蜗居于卫怀道西南一隅东元镇的地方宗门,都能有这样厚实的底子,不能不让陈淮生怦然心动。
倒不是说对东合派起了什么歹念,好歹东合派背后还有月庐宗呢,而是觉得这种地方宗门家底都能如此厚实,青云玉藕说卖就卖了,看那架势没准儿就还藏着几段。
再看看自己好歹还占着大槐山呢,前年为了十多万灵石就带着一帮人四处奔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四处“捞钱”,这之间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一点,让人难以释怀。
看样子这钟家的情况恐怕也差不了太多吧?
陈淮生越发意识到这些地方宗门宗族底蕴的厚实,像丁家虽然加入了重华派,但是人家自身底蕴十足,除了能从宗门里获得必要的资源外,还可以依托原有的底蕴来不断提升自己族人。
也难怪丁宗寿在宗门里越发强势,在朱凤璧逝去之后,已经稳居第二人,连商九龄都要尊重其几分。
如果不是其徒李明昊在前年的妖兽潮中战死,现在弄不好也冲击紫府了,那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