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圣庙的光幕前,鸦雀无声。
所有人惊讶地看着方运领着庆君出现在刑场,看着刀斧手将庆君砍头,看着庆君的头颅宛如碎裂的西瓜一样在地上滚动。
眼睁睁看着鲜红的血液结冰。
最后,他们看到,光幕之上似有淡白色的气流下落,落在庆京之上。
庆京沉陷,湖泊出现。
光幕静止不动,只有屹立不动的湖泊。
湖面如镜,倒映天光。
“庆京,没了……”
庆京附近许多城市,众多原庆京人嚎啕大哭。
各地庆国人满面悲愤。
所有庆国人都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中瓦解了。
无数杂家读书人双拳紧握。
和庆京一起沉入湖泊的,还有上百杂家读书人。
一个都没有出来!
“方运!”
庆国处处有人大喊方运之名。
景国各地的圣庙同样陷入短暂的沉默,随之而来的是山呼海啸般的叫喊。
有的人疯了似的又蹦又跳,有的人在地上打滚,有的人抹着眼泪,有的人高呼“方圣”之名。
无论怎样,这都意味着,景庆两国之争,今日彻底终结。
景国大胜!
其余各国的人族表现各有不同,有的同情庆国人,有的同情庆君,但大多数人听完方运的话,都觉得方运没错。
虽然之前半圣未曾杀国君,但今天半圣杀了国君,有什么问题?
半圣就应该能杀国君!
许多人心中原本一些特别坚固的东西,正在慢慢瓦解。
大年初一,武国金銮殿外,群臣毕至,和武君一样,抬头望着学宫圣庙方向的光幕。
金銮殿前一片寂静。
许久,武君长叹一口气,道:“看到没有?这就是站队的重要性啊!”
众多官员对这位不靠谱的国君报以白眼。
但是,他们心里明白,武君远远胜过庆君。
过了片刻,武君摸了摸胡子,问:“你们说,方圣杀完庆君,还会做什么震惊天下的大事?会不会把景君给做了,然后又当皇帝又当圣?”
众官员苦笑不已,心里刚夸完这位,马上又故态复萌。
“陛下,您少说点吧。那位现在可是半圣了。您只要提他的名字或称呼他,他都能听到。”一位老臣道。
武君白了一眼那老臣,道:“我对方圣的尊崇,那是天地可鉴。前一阵庆之半圣受伤,我拜访的时候还问过他老人家,他要是圣陨,我要不要退位让景君吞并武国。然后他老人家一瞪眼,吹了一口气,把我吹飞了,我上哪儿说理去!”
群臣恨得牙痒痒,在圣半圣面前说这种话,打死都不多。
“我和衣知世尿不到一个壶里,他封圣之后,会不会也击沉武京?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肯定不能在京城陪我,都是有多远跑多远的软骨头。要不,我先去景国避避风头?”武君陷入深思。
武国群臣唉声叹气,这国君也太不靠谱了。
“或者,我提早禅让,然后当太上皇,暗中把持朝政……”
“陛下!”
众多大臣一步迈出,怒视武君,就像老先生在严厉地看着上课作闹的蒙童。
武君一低头,手持玉玺,喃喃自语:“论榜炸锅了,啧啧……”
群臣无奈,只能跟着看看论榜发生了什么。
方运圣笔亲书的那个影像文章还在第一。
排名第二的,是一个庆国老翰林的文章。
文章内容很简单,从此以后断绝一切与景国的往来,他和整个家族要学伯夷叔齐不食周粟,永远不吃跟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