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运桌前的椅子上,有些丧气。
方运道:“你对今天的百姓上街怎么看?”
董文丛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道:“上次为了对庆国施压,下官安排百姓上街反对,但今日上街之事却与各地衙门无关,明显是有他人施为。这,大概就是自食恶果吧。”
“你如何处置?”方运问。
董文丛思索良久,轻轻摇头,道:“我已经命人严查,但有庆官包庇,查不出什么来。在象州,庆官势大,除了外地调来的官员,大多数景官即便支持景国,也不会主动与庆官交恶,毕竟……”
“毕竟,都是自己人,若是以后象州又归了庆国,大家至少还可以继续当同僚。”方运补充道。
董文丛点点头,随后问:“大人,您有何看法?今日您并未下令。”
“故技重施,老调重弹,无非是制造事端,打击景国威望,顺便……转移民众视线。”方运道。
董文丛一惊,立刻醒悟,道:“您说的不错,宣武军劫掠百姓事件应该早有准备,为打击您的威望,也为羞辱景国,让象州人思慕庆国。迎芳阁拜庆君只是碰巧出现,但两事连在一起,激发了百姓的同仇敌忾,更加痛恨庆国。庆国和象州的庆官绝不愿意看到百姓对庆国同仇敌忾,于是安排此次百姓上街,制造事端,现在许多百姓已经不在乎迎芳阁和劫掠事件,反而被许多读书人引导,演变成批判那些打砸抢的暴徒,现在各地都在骂象州贼,所有反对庆国的人都被侮辱,许多人已经不敢在别人面前反对庆国,达到了他们的目的。”
方运看着董文丛,缓缓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若是这种事继续发生,屡禁不止,那就说明,象州官员从上到下,要么已经全部背叛景国,要么是一群无能的废物!”
董文丛不敢说话,方运的措辞太过严厉。
突然,两人目光微动,相视一眼,各自握着官印。
吏部的加急传书。
两人一看,分外无奈,竟然是礼部的申饬文书,严厉指出是象州总督方运、州牧董文丛以及州都督方守业的不作为导致爆发大规模百姓上街事件。
董文丛无奈道:“大人,这如何是好?您不在乎吏部考评,但下官今年怕是悬。”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方运微微一笑,从容提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