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十分出名,后世的下联不少,但真正可以称得上妙对的一个都没有,所以被称之为千古绝对。
等乔居泽说完。雷远庭嗤地一笑,道:“不就是烟锁池塘柳吗?此句意境是不错,但连我都可对上,更不用说我家九……”
“闭嘴!”雷九突然低喝一声,声音里隐隐带着羞恼之意。
过了好一会儿,方运听到外面的雷远庭心虚地道:“谁想的这个上联?好歹毒啊!意境妙就罢了,五个字的部首竟然分别是金木水火土,这让人怎么对?想出这个上联之人,歹毒之极!歹毒之极!”
地字号房内的众人低声哄笑,几个人一起向方运竖大拇指。
“你们也一起想,别在那里愣着!”雷远庭虽然压低声音,可屋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雷九许久没说话。
房间里的人低声议论起来。
“这个上联,似乎真的很难啊。”
“单单部首含五行金木水火土就难了,上哪里找出别的五种一体的部首?最后还得用这金木水火土,单单这点就落了下乘。”
乔居泽道:“说到带五行部首的下联我也能对出来,但意境就差了许多,比如枫焚镇海堤,这种对勉强能对上,但句意和意境就差了太多,不如不对。”
众人一起点头,几个人又开始坏笑着冲方运竖大拇指。
“来,咱们继续喝茶!”一人道。
众人又喝了几杯茶,足足过了一刻钟,外面始终没有谁说对出来。
雷远庭在外面走来走去,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过了片刻,乔居泽轻咳一声,道:“两位雷兄,你们在行缓兵之计吗?我们又吃又喝,等实在憋不住了回家解决,你们是不是也要宣扬雷九文压景国上舍进士?是不是要宣扬景国学子文比不行憋尿也不行?”
“是啊,你们给个信!我们又没偷人,把我们堵在门口算什么?”
“窗户都被雷兄冻坏了,我们不好跳啊!”
“实在不行找只鹦鹉过来吧。”
乔居泽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奚落雷家人,其余几人基本不说话,以防被雷远庭听出来。
又过了一刻钟,雷远庭突然道:“此上联太古怪,改日再对,我们倒要看看是谁出了如此绝对!我们不进门,但可以站在门口继续文比!”
就听咣当一声,雷远庭一脚踢开房门。
换成平时自己的上房被人踢开,这些上舍进士中连脾气最好的都会站起来找回面子,但此时此刻,十个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大都面带戏谑的笑容,望着门口的雷远庭和一个陌生面孔。
那陌生面孔看似气质极佳,只是面色太过阴沉,气度稍稍欠缺。
“对联而已,下面的文比才更……”
雷远庭直勾勾盯着方运,嘴巴继续张着,但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喉结因为吞咽口水上下滚动,眼睛不断眨着似乎要确认眼前的人。
雷九眉头一皱,看向雷远庭,道:“怎么了……”
雷远庭猛地打了一个激灵,一手捂住雷九的嘴巴,一手抓着雷九的手腕,转身用力一跃,就见两人越过栏杆,从二楼的走廊跳下一楼的大堂。
“砰……”
两人把一张桌子踩得稀巴烂。
“唔唔,你……”
雷九还要说,雷远庭松开他的嘴,拉着他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道:“九弟,别说了!方运那个混蛋在里面!他们是挖了坑下了套埋了钉子等我们跳!你要是真继续文比,方运不把你比得文胆碎裂就不是碎胆狂魔!玩唇枪舌剑他不行,文比,恐怕只有那些翰林或大学士才能压住他!妈的!景国上舍进士的心都是黑的!太黑了!早知道方运在凌云楼,我就算瞎了也不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