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越说越离谱,到后头简直彻底昏乱了。说自己是什么九天真仙,什么忠孝帝君,法力无边,寿与天齐之类……
看着他五官乱窜、口水直流,狂言乱语、不绝于耳的样子,十一十二哥俩面面相觑,心说他不是疯了吧?
朱桢却摆摆手,让他们先出去,说自己有办法治好老十。
等三人出去后,朱桢让人把门一关,便冷笑的盯着老十。
老十还搁那疯疯癫癫,满嘴放炮,却听朱桢幽幽问道:“你是从老八那里取的经吧?他傻了你就疯了,有样学样是吧?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老十明显瞳孔一缩,继续搁那胡言乱语。
老六却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冷声说道:“我告诉伱,你俩情况不一样!老八干的事情到现在没人知道,所以父皇能接受他傻。你已经惹的天怒人怨了,还想装疯过关?你觉得父皇能接受吗?天下人能接受吗?!”
老十愣怔了好一会儿,但最后还是缓缓道:“我是你…祖宗……”
“行吧,看来是真病了,那哥就给你治!”朱桢狞笑一声:“真是老虎不发威,以为我是病猫!当年哥在江西杀得人头滚滚的时候,你老十还在甩鼻涕呢!”
说着他一挥手,高铁便把随行的军医叫了进来。
“给鲁王殿下扎两针,清醒一下脑子。”朱桢冷声吩咐道:“用最粗的针。
“是。”那军医便打开了下层的匣子,从里头掏出一卷铁钉子似的银针来。别的地方不知道,反正老六的军医还兼着行刑官的职责,好让他们更直观的了解人体构造。
所以老六的军医,绝对是看病的里最会折磨人的。只见他慢条斯理的将银针依次捅入鲁王的肩井、天宗、中脘等专司疼痛的穴道……每刺一针老十都要发出杀猪似的嚎叫声。
也就是刺了六七针,那军医正要将银针刺入朱檀人中时,老十便彻底崩溃了,放声大哭道:“别扎了,别扎了!我没疯了,我是装的!”
老六便笑道:“王先生的医术又精进了呢,果然是针到病除。”
那军医却摇头道:“可能还会有反复,最好还是再来几针,加强加强。”
“我艹尼玛……”老十不禁破口大骂:“还扎上瘾了?!”
那军医便露出一副‘看,我说吧’的表情,朱桢于是点头道:“那就再来上几针,可不能落下病根。”
于是老十的人中、承山、承筋、环跳、涌泉、合谷、手上廉、风池、风府、少海,内关……又依次受害,愣是给扎成了个刺猬。
他这辈子哪遭过这种罪?居然比之前弔爆了还要痛苦十倍百倍。虽然那次要更疼,但疼的一下就过去了,后来就没知觉了,这次却不然,全身如刀剐、如火烤、如蚁噬、如雷劈……无数种痛苦在体内肆虐,他却偏偏清醒无比,始终无法昏厥。
朱桢是素来不主张酷刑的,平素用刑就是几张湿纸了事儿,但今天他却非要让老十尝一尝人间的痛苦,不然这畜生都要忘了他自己是人了!
但其实,他要是不装疯卖傻,老六还真没机会收拾他。结果这蠢货也不想想自己干的那些事,还敢搁这发癫儿,老六不趁机收拾他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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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军医收针时,老十无论从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已经成了一滩烂泥,躺在那里哗哗淌泪道:
“六哥求求你了,我不想被带回京,我不想死啊……”
“不想死你就别作死啊!”朱桢面无表情道:“我一次次给你机会,你都不珍惜。现在逼着我公事公办,把事情摊到台面上来了,你再来这套,晚了!”
“六哥我真知道错了,求求你啦,我真的再也不敢了。”老十见仿佛有门,哭的更加卖力了,苦苦哀求道:“你就原